海润一怔,果然没有吭声。
那廖青峰只道自己押对了筹码,这才笑道,“好了,都是自己人,大家伙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一顿饭吃下来,诸位大人都向海润敬酒,那海润的酒量可不是盖的,愣是把所有人都灌醉,连廖青峰都有些七荤八素的。
上官靖羽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菜。扭头却见身边的上官致远,虎视眈眈的盯着眼放精光的何书成。
她低头轻笑,到底这上官致远年岁太轻,这样的场合,还是有些意气用事。
“海姑娘,可否敬你一杯?”何书成终于逮着机会。
“不行!”上官致远直接否决。
上官靖羽也不答,照样若无其事的吃着菜。
战场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然则情场上,却刚刚相反。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
何书成有些着急,“上官大人怎的如此护花,难不成连公平竞争的道理都不懂吗?”
这一句公平竞争,让上官靖羽险些将菜卡在咽喉里,见状,上官致远急忙端了一碗汤递过去,“小心噎着。”
上官靖羽抿了两口汤这才缓过劲来,薄唇微启,声音恰似珠落玉盘,“何公子莫要见怪,阿靖不会饮酒,这厢就以茶代酒。”
说着,她端起一旁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何书成自然是受宠若惊,二话不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回头,海润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这一帮大人,悉数被他灌趴下。而他自己……海润的酒品本就不好,这个在福源镇,上官靖羽也是见识过的,当下便起身道,“烦劳上官公子,送家父回去。”
上官致远当然明白上官靖羽的意思,紧忙去搀了海润起身。
“诸位大人……”
还不待上官靖羽开口,何书成已经吩咐底下人,将各位大人都搀起,一个接一个的送回去。
好不容易搀了海润出门,海润却开始说酒话,骂骂咧咧跟当初在福源镇所差无几,“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哪天别落在老子手上,老子……”
“爹,你莫说胡话。”上官靖羽轻叹一声,朝着上官致远使了个眼色,上官致远急忙与底下人抬着海润上了马车,哪知海润一口污秽吐在了车内。
“海姑娘,不如让我送你一程?”何书成最会见缝插针,那浪荡公子哥的习性更是随处可见。
车上弥漫着一股子味道,上官致远蹙眉,却也不好说话。
上官靖羽蹙眉,“请上官大人送家父先行,我这厢马上赶回去。”
上官致远张了张嘴,却见上官靖羽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也只能点头钻进马车里。马车内一股子酸臭味,他自然也不愿上官靖羽坐进来。然则海润醉了,不看着他,又怕会出事。
何书成的马车委实装饰得极好,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上官靖羽保持着女子该有矜持。只是……这马车似乎并非朝着府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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