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叹道:“公子,你居然还活着。”
此话一出,颜越白整个人表情都不对了,这说书的平时伶牙俐齿的模样,现在却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般话来,莫不是故意的?
眼瞧着颜越白就要往他脸上泼茶了,秦司年轻轻按住颜越白的手,总算是把人抚慰下来了。
说书人浑然不知自己差点要被眼前人整治,还自顾自说着:“公子,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颜越白眼皮子抬也不抬,他怕瞧着对方这张脸,又忍不住想要动手。
那说书人摆出高人姿态,不忘打开折扇,“你若是想走,就不要再留恋现世,若是想忘记,就别在心中留下不舍,这不舍久而久之便会结成怨。”
颜越白只觉得眼皮子抽动几下,这说书的还真是半句不离怨,怎么自己也成为了他故事中痴怨的那一员了?
秦司年冷冷看了眼说书的,倒把那说书得惊了一跳,那人嘴巴未动,可说书的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的意思。
秦司年让他赶紧滚蛋。
说书的哆嗦一下,他确实在先祖的手稿里见过这人,也听过他的故事,只不过先祖留下祖训,有些故事并不能说出去。
至于刚才那句话,便是先祖云游四海,提到那人时说过的话。
说书的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一出,是有些故弄玄虚,让听戏的人更加入戏的意思,可他到底也不过是想把先祖的话说给那人听,好试试那人是否真是先祖口中之人。
现在看来,他似乎毫无反应?说出的偷看了眼颜越白,发现他不是没反应,他现在正在忍着怒气,似乎随时要跳起来打人的样子。
颜越白也没心思在那儿吃茶听戏了,跟着秦司年找了处客栈。
秦司年安慰道:“你莫要动气。”
颜越白看他一眼:“你何时看我动气了?”
秦司年只好点头:“你没生气,是我想多了。”
颜越白在屋里坐着,手里拿着秦司年给他寻来的书,这些书全是些民间的小故事,只是这些故事与那说书人口中的不同,全是些奇闻异事,没那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
秦司年坐在一旁看着颜越白,一看便是许久。
也不知多久之后,颜越白合上书,对上秦司年的目光。
颜越白有些慵懒:“你可不嫌烦。”居然坐在那儿呆看许久。
秦司年看了眼颜越白,突然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颜越白随口一答:“陵箬仙宗得意弟子,天才少年啊。”
秦司年突然便沉默了,颜越白瞥他一眼:“怎么了,戳你痛处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秦司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颜越白这下更奇怪了,这秦司年脑子被石头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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