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殿,羊徽瑜正在教导司马攸的四岁的五子司马赞课业。要说羊徽瑜今年六十有五了,可是保养的很好,再加上她清心寡欲的缘故,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上了许多。
由于羊徽瑜并没有自己的子女,所以当司马攸以母之礼待她的时候,她才会将其视若己出一般的关爱,以至于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司马攸的儿子也特别的疼爱。
“桃符,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羊徽瑜抬眼看了司马攸一眼,柔声问道。
司马攸连忙躬身施礼道:“母后,说起来应该是我平时给您请安太晚才是。”桃符是司马攸的乳名,在他印象中也只有生父司马昭与生母王元姬如此亲昵称呼过他。其它人纵然是长辈也不过直称他的表字大猷。当然,如果说还有第三个人以司马攸乳名相称的话,那人便是他的继母
羊徽瑜了。
羊徽瑜慈爱的笑道:“桃符你现在是皇帝了,日理万机,哪能没事总是往这里跑呢!一切要以江山社稷为重才是啊!”
说到这里,羊徽瑜疼爱的摸了摸司马赞的头顶,和蔼的说道:“赞儿,你休息一会儿,出去玩会吧!”
司马赞虽然只有四岁,可是已经十分的懂事了。他先是朝着司马攸行了一礼,随后才在羊徽瑜贴身宫女的护佑下,开开心心的走了出去。
待到司马赞离开之后,羊徽瑜起身走到屋中正位,示意司马攸坐下后,肃声道:“桃符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谓知子莫如母,虽然羊徽瑜并非司马攸的亲生母亲,可是相处的时间以及情感,并不比亲生的要差。如今司马攸一脸的犹豫与愁容,她哪能看不出来呢!
司马攸微微一愣,随即轻叹一声,将刘弘那套东晋已经不得不变法的形势分析与理由,以及包括司马伷为首的宗族及徐州派反对变法的事情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末了,司马攸苦笑一声,道:“母后,此事您怎么看呢!”羊徽瑜一直静静的听着,听的很认真,直到司马攸说完询问的时候,她才问道:“桃符,古训上说妇人不应该干政。既然你问到母后这儿来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认为刘弘所说的变法能不能让我大晋变强呢
?”
“应该可以!”司马攸想都没有想,给出了一个算是肯定的答复。
羊徽瑜闻言,淡然一笑道:“既然你觉得可以,那还为什么犹豫不去做呢?”
司马攸摇头苦叹道:“可是五叔他们不支持,甚至反对变法。”羊徽瑜慢慢收敛了笑容,道:“从家族上面来说,他是你的五叔,长辈的意见你应该听一听。可是你也别忘记了,这大晋江山虽然是你们司马家的江山,可更是你和所有将士、百姓们的江山啊!既然变法能
够使得我大晋变得富强起来,又岂能因私而废公呢!”
“这、这……”司马攸被羊徽瑜说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颇为尴尬。羊徽瑜看了司马攸一眼,又沉吟道:“好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与顾忌。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会请你五叔与九叔他们来参加家宴,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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