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叔宝便进宫来面见圣上。
“皇上如此紧急召见,不知出了何事?”
陈叔宝一进来就着急地询问,抛却了君臣之礼。
花陌羽才在榻上合了眼,听到说话声,慌忙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赛滂沱呢?”花陌羽抬眼一看,天已大亮,而赛滂沱迟迟未归,不知道眼下战况如何。
“陈叔宝,你到底在干什么?!”花陌羽怒道,“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你竟然跑过来问朕,发生了什么?”
“末将知错!”陈叔宝慌忙跪地认错,一面不忘忧心地说道,“末将这就带人支援前去赛将军!”
此时,赛滂沱已经走进了阿离等人的包围圈。
晨雾蔼蔼,赛滂沱与剩余几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却始终无法走出这片树林。
忽然,一声炸裂的响声,她身旁的一人应声倒地,胸口一个洞,周围的皮肤,被炸得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你怎么样?”赛滂沱蹲下来,看了她一眼。
“将军,不用管我......”
说完,那名将士便晕死过去。
“出来!出来——出来——”赛滂沱声嘶力竭地呐喊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地打上一场!”
她绝望了,哪怕能看到对手,就算是丢了性命,起码也知道输给了谁。
阿离与连二几人相视一眼,起身从草丛中出去,现身在赛滂沱面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赛滂沱大失所望,眼前的人,她一个也不认得。
“陈叔宝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南玉国,到底有多厉害?”
连九亮出手上的火器,得意洋洋地看着赛滂沱。
“原来你们就是南玉的蛮人?”赛滂沱禁不住冷嘲热讽了一句,“别的不知道,只知道你们最厉害的,就是偷袭别人!”
“那也跟将军你学的。”阿离面无表情地盯着赛滂沱,“将军用毒粉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打仗,竟然可以还可以用如此阴险的招数。”
“兵不厌诈!”赛滂沱不屑地说道,“如果你有毒粉,你也可以效仿!”
“效仿就算了!”连二插话道,“今日,就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连二举起了手上的火器,阿离摆手制止道:“收起来,不要让人家觉得,是我们欺人太甚。”
阿离的目标,就是赛滂沱。
他听说敬王坠崖身亡的那一刻,只觉心如刀割。
敬王向来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问他的死活,关键时刻,还是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赛滂沱吼叫着冲上去,下手极狠,但不及阿离灵敏。
她的功夫了得,但与阿离相比,始终是差了那么一点。
刀剑声四起,但很快,便越来越轻......
朝阳冲破云霞,第一缕光芒透过树叶的间隙倾洒下来。
赛滂沱手里的剑被阿离的剑震飞,剑锋过喉,血溅当场。
她张了张嘴,能发出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阿离双脚分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挥剑,在她身上,划了三下。
赛滂沱的身体,向后倒去。
倒在青葱草地上,染红了身下的杂草。
“花......陌......羽......”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想着花陌羽。
一地死尸,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草地上。
“赛滂沱,不过如此!”
连九冷冷地笑道。
“三万将士,不过才还了三剑......便宜你了......”
阿离平静地说了一句,不由咬紧了牙关。
又打仗了,城中再次陷入一片恐慌。
茅草屋中,传出女子痛苦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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