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巨响,几乎惊醒了宫中所有人。
“出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响声?”
“都给老子起来!”
赛滂沱集合了所有人,气势汹汹地朝着冒烟的地方前去。
一行人跟着赛滂沱前往存放铠甲的那间屋子,到达之时,那屋子及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毁于一旦,看守的几人也已在昏睡中被炸飞。
“这是谁干的!”
赛滂沱恨得咬牙切齿,她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扶苏。
一行人闯进长乐宫时,扶苏正躺在床上假寐。
翠翠坐在外面的软榻上,闻声站起身,对着赛滂沱福了福身。
“不知将军深夜驾到,有何贵干?”翠翠拦住赛滂沱,说道,“我家娘娘已经睡下,将军这样闯进去,不太好吧?”
“你在心虚什么?”
赛滂沱扬手推开翠翠,大步走了进去。
翠翠被推了一把,跌倒在地,心中十分不快。
“翠翠,谁啊?吵什么呀?”
扶苏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青纱帐子往外瞧了一眼。
“赛将军,怎么不通报就闯进来了?”
看到赛滂沱,实属意料之中的事,但扶苏须得装作十分意外的样子。
赛滂沱径直走到床前,用手中的剑挑开帐子,一双尖利的眼睛四下里搜寻着,希望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将军,这样看着本宫,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扶苏下意识地拉了拉胸前的衣襟,不悦地说了一句。
“属下只是秉公办事,还请娘娘见谅!况且,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赛滂沱俯身在床底下查看了一番,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愣是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
“你干什么?”
赛滂沱忽然凑近了,趴在扶苏肩头用鼻子用力地嗅了一嗅,扶苏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撤。。
“一股火药味......”
赛滂沱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扶苏蹙起眉头,推开她,嗔怒道:“将军,你到底在做什么?哪里有什么火药味?本宫为何闻不到?将军竟然还会这么冤枉人?”
扶苏强装镇定,她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谁冤枉你了,我还没说什么呢......本将军不会冤枉任何人!除了你,还能有谁?”赛滂沱摆手吩咐道,“带走!”
“谁敢!”扶苏怒道,“抓人要讲证据,就算本宫有罪,也轮不到你们来抓!”
“这件事非同小可!”赛滂沱一把拽住扶苏的胳膊,眼中满是杀气,“你知道金丝铠甲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着,她一把将扶苏从床榻上拽了下来,随手拿了一件衣裳丢给扶苏。
“苏妃娘娘既然没有做过,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听了赛滂沱的陈述,花陌羽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铠甲毁了,花陌羽心里最多的是害怕,却并不像赛滂沱那么的愤怒。
“父亲花了一生的时间,研制出这八十八件金丝铠甲。不为别的,只为保滂沱性命。”赛滂沱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着波澜,“皇上也应该明白,赛家对皇上的忠心......红颜祸水,还望皇上能够悬崖勒马。”
暴风雨的宁静,让花陌羽心里躁动不安。
“为什么?”花陌羽看着扶苏的眼睛,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对朕?难道朕对你不够好吗?”
“皇上想问什么?”扶苏微微一笑,随后敛起笑容,摇了摇头,笑说,“哦,皇上是信了赛将军的话,认为是臣妾毁了金丝铠甲是吗?”
“难道不是你吗?”花陌羽拧着眉头,说道,“偌大的皇宫,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还有谁敢这么做?”
“皇上就这么确定自己深得人心吗?”扶苏上前一步,一把抓起搁在架子上的宝剑,放到花陌羽手上,“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我吧!”
这段时日,花陌羽也察觉到,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变了味道。
“那朕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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