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五提心吊胆地看着阿离慢悠悠地喝了那盏茶,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喝完这杯茶,阿离边倒下了。
连五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我这是为了你好......”
就这样,仓促的婚礼开始了。
连二驾着昏迷中的阿离,来到了海边。
赫流桑踏着十里红绸,在一路鲜花的簇拥中,一路来到了海边。
拜天拜地,拜海神。
最后,由一行人用红绸将阿离包裹起来,将二人一同举国头顶,抬进洞房。
进了洞房,众人皆退下,赫流桑扯下长长的盖头,走到床前,看了眼昏睡中的阿离。
红绸裹在新郎身上,这是南玉迎娶驸马的习俗。
按照习俗,应是公主将红绸一层层解开,可是阿离正在昏睡当中,赫流桑只能拿把剪刀将红绸一点点剪开。
“人生苦短,若能早一点遇见你,该有多好......”
他的眼睛,又开始流血了。
赫流桑微蹙眉头,转身取来了那只大蛊母。
罗裳轻解,散落在擦洗过的大理石地面上。
雪白的身体,在宝石的映衬下,白嫩透亮。
一只玉碗放在她身下,身体撕裂的一瞬间,她倒吸一口气,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鲜血顺着手指,滴进玉碗中。
她用另一只手,端起那只碗。
血滴洒在大蛊母的身上,赫流桑跪在地上,将手指上的血抹在阿离眼皮上。
一眨眼的功夫,似有黑色的游丝自阿离的眼中爬出来,漂浮在空气中,一直落到大蛊母的身上。
不一会,阿离就醒了。
他抬眼顾盼,看到赫流桑脸色有些苍白地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条白色带血的手帕,身旁搁着一只有血的玉碗,一旁还放着一个罐子。
她看到阿离醒了,慌忙拾起地上的衣服,一面更衣,一面咬着下唇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你醒了?”
赫流桑有些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朝着阿离扯动了下唇角,转过身,走到桌前,挽起袖子,开始净手。
“我的眼睛......”
阿离忽然意识到,他的眼睛不疼了,也能看见东西了。
“哦,你的眼睛好了!你不用死了!”赫流桑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说了,我会救你的,是你自己不相信......”
“谢谢你,可是你......”阿离坐起来,看了眼地上的那只碗,“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名分,但是,我也只能给你一个名分而已。”
听阿离这么说,赫流桑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神情,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也心甘情愿,你不用感到内疚!”
赫流桑干巴巴地笑了一笑,走过去,抱起地上的罐子,那只蛊母趴在里面,一动也不再动。
“只是可惜我这宝贝了!”赫流桑惋惜地说了一句,抱着罐子,转身走了出去。
阿离望着地上那只带血的玉碗,忽然觉得,这个赫流桑,也许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赫流桑出去以后,阿离下床拾起那只碗,放在桌上。
一旁的铜镜中,反射出他日渐消瘦的侧脸。
他的毒解了,他由衷地感谢赫流桑。
这时,连二冲了进来。
“公子!公子!”连二看到阿离转过头来看向自己,就知道赫流桑所言非虚。
“公子,你的眼睛......你真的好了?”
连二憨憨一笑,高兴得差点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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