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阎七往珍宝琳琅满目的羞辱台看了眼,目光正要定格在七杯酒时,无意瞧见了旁边的一枚戒指,她顿时扬起欢喜的嘴角,伸手拿起这枚戒指,欢喜低念,“凌波叶!”
这枚戒指是银色镂空的指环,上边镶嵌着如同她最钟爱的凌波叶的绿色宝石,十分小巧精致。
众千金看在眼里也是分欢喜,她们从来没见过长得如莲叶般的绿宝石,还那么小巧,戒指佩戴在她细长纤白的青葱玉指上,更显别致。
主事人看着她佩戴的宝石戒指,迷惑地皱了皱眉头,心念:奇怪,羞辱台何时多了这么一件宝物?
“七七……”冥蛊差点没咆哮出来,但还是竭力压低了声线,咬牙切齿低声提醒她——取七杯酒才是皇道!
阎七毫不买账,亮起手中的宝石戒指,欢喜笑道:“我就喜欢它,就要它。”
冥蛊竭力咬牙,差点没气到七窍生烟。
主事人微微浅笑,拿起她刚才放下来的陵凰冰丝帕,再端起白玉酒壶一并送到她的跟前,恭谨笑道:“我家主人说,今天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不管她想要什么,这壶酒都一并送出去。”
刚才出来的时候,主人特意叮嘱,谁猜出答案来,这壶酒就归谁,他原本以为普天之下没有人能猜出来,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而且,猜出来的还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
他忽然回想起自家主子说那话时,嘴角那个微妙的笑容,莫非,主人早就猜到会是一个女人说出准确答案,而且,就是她?
“喔?”阎七轻眨眼眸不说话,冥蛊怨恨的双眸一下子又充斥着贼亮,阎七则头看他,无奈笑道,“瞧你垂涎欲滴的贼模样,笑纳吧。”
众人满目羡慕妒忌恨的同时,也捕捉到猫腻,这女人衣食住行都靠曲家,如今还当众跟曲家大少爷打情骂俏,说没有一腿,说相信呢?
可人家有模样,有能耐,有什么可怨的。
“归我了!”冥蛊吞了吞口水,生怕玷污了它,双手擦了擦衣服,目光贼亮伸手去接。
说时迟那时快,他才刚准备接过主事人递来的酒壶,忽然一双纤白的手飞夺过来,在一阵惊愕中,“呯呤”的摔灌声响起。
“我的酒!”冥蛊竭嘶底里惊呼。
众人迅速耳朵,差点没被他震破耳膜,这下一看,才知道是燕嫣欣愤怒冲过来夺过酒壶,直接将它摔破了。
燕嫣欣满目怨毒剜了阎七一眼,愤懑拂袖离去。
捕捉到燕嫣欣刹那闪过的报复杀气,御长兴瞬间敛了眸色,轻拍桌,折扇飞起落到他的手心,他紧握折扇快步向外走去。
“哎……”还被摔酒壶这一幕吓呆的安国郡主,见御长兴忽然扬长而去,她连忙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如旋风般,没了影。
刚才还咆哮大怒的冥蛊,发现摔酒壶的是燕嫣欣,一下子泄了气,嘴里吆喝着“表妹”二字,快步追赶上去。
阎七看了眼地上摔破的酒壶,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理会愣住的人,再次欢喜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转身离开。
龚三恨看了眼冰泉眼,待阎七走过来的时候,跟上她的步伐,向外走去,低声问道:“朋友?”
一开始没察觉,但阎七走上台的时候,他便开始将大堂内的七道小溪、七杯酒和阎七联系在一起。
阎七微微一笑,侧头看他提醒道:“非敌非友,厉害,切莫打他的主意。”
龚三恨轻哼,带点心虚,不以为然道:“我哪管他,现在一心筹办与凌华的婚礼。”
阎七莞尔窃笑,双手负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八品楼,欢喜笑道:“七杯酒,我弄来当作你们的贺礼。”
“一言为定!”龚三恨与她互碰拳头,随后大步往另一边离开,心念这阎七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吖。
入夜,阎七坐在窗台前把玩着手中的凌波叶戒指,喃喃道:“活了两万多年,还真没见过长成凌波叶的宝石,非我莫属了。”
青狐蹦上她的肩膀,试探问道:“七七,你真的要替妖王守住妖界么?”
“这事能开玩笑么?”阎七反问道,探寻的目光仍定格在凌波叶宝石上。
青狐撅了撅嘴巴,撇了这个话题,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轻声道:“那个念神莫名其妙,干嘛突然大发雷霆,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太恶毒了,是报复的眼神!”
阎七没有看它,理所当然道:“她被我封印了两万多年,对这个世界而言,落后的跟个森山野人似的,什么都不懂,难以适应,不找我报复,找谁报复呀?”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委屈,毕竟还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封印她,但想到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两个咀咒,活该再将她封印万万年!
“都怪你平时干了太多坏事。”青狐旋即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教训道,见阎七还在兴致勃勃把玩这戒指,纳闷问道,“七七,这戒指有什么特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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