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火热的声音,在背脊上巡礼的濡湿舌头。
让身体深处潮骚沸腾的热度,轻微凌虐产生的欣喜所支配的神志。
彼此都沉浸在酸甜的气息之中。为了更确定这种幸福的感觉,他梦呓似的呢喃了句“相思,我爱你”,而已经被卷入暗夜欲潮里的她,并没有听清楚,唯有耳膜被刺激得泛起涟漪。
紊乱的呼吸,连同如野猫般微微的呻吟,从鼻翼散发出来。
“啊……”
她的肌肤不见得如何细腻,却有着他最梦寐以求的温度、触感和味道。手指就像被肌肤吸住似的,变成了黏稠的八爪鱼。
就算是陷阱也好,她贪婪地用背脊紧贴他的胸膛。第一次在椅子上做,新鲜感更加冲击着被猛烈摇撼的身体。
“你稍微,向前倾好吗?”
喑哑的命令,傲慢的温柔透着不容置辩的意味,她转过脸去,透过垂在眼前的纷乱头发的缝隙,看到他扭曲在爱情和欲望狭小空间里的痛苦表情。
在视线相交的瞬间,两人都愿意身心交付,相拥着深陷温暖的沼泽。他要把他的印记,深深刻印在她的身上。
直到官能的尽头。
遵照他的吩咐,她慢慢地把身体微微向前倾。下一秒,被炙热的贯穿感所击倒,她整个人扑到椅子前面的电脑桌上,燃烧起来的脸颊“啪”地一声,猛地砸在笔记本键盘上。
集结号的声音突然响起,秦切肤猛地从床上坐起。
——原来,只是一场梦。
却再也睡不着。迷恋在一种吞噬,在燃烧后化为灰烬。秦切肤起身,趁夜色吸烟散步。
月光如水。
地址是三营外不远的玉米地。两片毛栗林,几块玉米地,—池金鱼和几条蜿蜒精巧的石板花径,旁边就是唐朝高僧邓隐蜂曾在此讲经说法的华严寺,明正统年间重建时钦赐名法华禅寺,下领72庵,乃京郊名刹。
这两日,他没见相思,不是不能见,也不是想见,是怕。
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也知道,对男人来说,事业是精骨,情爱是血肉,但大丈夫真性情,若是真遇上对的那个,那就是不可抗力,不能预见,不能避免,不能克服。
纠结。
秦切肤又续上一支烟,把烟头无心地丢到田坎边。烟头落入草丛,闪烁着星点火光。
越是在乎,越是不敢靠近,不敢追求,像内心珍宝,不舍得多触摸。
叹息一声,他慢慢在月色下踱步,虽然纠结,却也甜蜜。
草丛中的烟头在闪烁着火光,他的心神全部在相思的一颦一笑上,没注意,烟头周围的草丛已经开始燃起了小股火苗。
同一时间。
一连眺望台上,哨兵忽然发现玉米地方向的火光。他认真看了看,赶紧回身拿起对讲机。
玉米地中间的小路上,秦切肤猛地感觉到了什么,停下步履,转身望去,不由大吃一惊,不及思考,就朝着火光方向跑去。
军营排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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