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夏和慕冷秋又在东莱国边境滞留了几天,他们的毒却并没有随着时间增长而减弱,虚弱的士兵依旧虚弱着,中毒不深的士兵也依旧保持着略微虚弱的状态,毒性既没增也没减,十分顽固。
苏逸夏请来的名医们齐聚一堂,为这个毒抓耳挠腮、呕心沥血。也苦了为名医试药的士兵,不但病没好,反而又被针扎又喝苦药。
苏逸夏因为这几日的操劳憔悴了许多,本是面如冠玉的脸也失去了光彩,他有些不抱希望地问名医们:“当真没有办法?”
名医们又相互交谈了几句,果然都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一个白髯老者沉吟道:“老夫,以及这几位医者,虽说不是多么厉害,但也算见多识广。如果我们都解不了毒的话,就真真是个奇毒,非一般人能解。恕我们无能为力啊!”
慕冷秋疲惫道:“还请几位再讨论讨论,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方,能治这个奇毒。”说完,便对苏逸夏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出了帐子,慕冷秋嘲道:“叶轻衣真是不想放过我们。”
苏逸夏抬手:“不必再说她。”
慕冷秋思量了一番:“倘若现在征兵,如何?”
苏逸夏眉头紧蹙:“我们中毒的事情,根本瞒不到大军赶来。而且我们这许多人在这里,却又要征兵,难免让人怀疑,削弱士气,这样的仗不如不打,指不定反让东莱国一网打尽。”
慕冷秋点头,又说:“那我们也潜入他们的军营,把叶轻衣抓回来,让她解毒,怎样?”
苏逸夏叹口气:“你觉得呢?”
慕冷秋也叹了口气。且不说能不能潜入,就是这是叶轻衣下的毒这件事,就代表叶轻衣不可能给他们解毒。
苏逸夏和慕冷秋想破了脑袋也再想不出办法,苏逸夏叹气道:“退吧。”
慕冷秋很是不高兴:“到了这个地步,如何能退?!”
苏逸夏出神地看着东莱国的方向,没有回答。慕冷秋便一个人到了帐子里看地图,希望能找到什么能胜利或者能拖延时间的法子。
最后,苏逸夏在帐子外长叹了一声,慕冷秋在帐子里又摔了个杯子。
慕冷秋从帐子里出来时一脸倦容,和苏逸夏如出一辙。
“撤退吧。”他说。
一队本该胜利军队就这样如残兵败将一样离开了,两国交界处,道路崎岖不平,四肢健全的士兵们,一个拖着一个,好不凄惨。
慕冷秋的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有种君临天下的英气,但是他现在却没有那种神采了,他沉吟:“我辜负了这些士兵。”
苏逸夏和慕冷秋一样,心中也是戚戚然,苏逸夏回头望着东莱国的方向,声音中不含感情:“我还会来的。叶轻衣。”
另一边,东莱国军营,士兵打探到这个消息便欢喜地奔回来:“敌军撤退了!敌军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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