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黎洪,这一顿骂背得着实有些冤,但看到习朔君面色黑得有些吓人,只得低下头,认命地不再说话。
“那尚书倒是说说你的收获,看你的办事能力有没有黎大人厉害。”这屋内,恐怕只有班皪仿若未见习朔君眼中的不郁,不怕死地继续开口。
“那三皇子可听好了。”习朔君在“三皇子”上咬字,提醒他那尴尬的身份,随后冷笑开口:“第一,这间房子有密道,就在地下,那是他们暗杀后的退路。第二,这名女子是他们的同伙,在当晚迷昏了她家男人,帮助暗杀的人离开。”
凭着习朔君的一番话,女子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她无辜地抬起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却不敢迎上任何人的目光,只是快速躲在自家男人的身后,在阴影里小声啜泣着。
“习朔君,你可别光凭一张嘴就想冤枉无辜的人啊!”见县吏就要去抓那名女子,班皪出声制止。
“大人,大人!内人平日里和气处世,不可能干这种事啊…”
“我的话可信与否,自会在稍后得到证实,而如今,县吏们还在迟疑什么?”
因为刚才班皪出声而被迫止步的县吏为难地看向两边,最后还是在习朔君的虎威下妥协,重新迈步,将那对夫妻一同扣下。
“大人,你说过要保我们的!不能这样啊!”
“我说话算话,你,我自会保下,至于你内人,那就得看她的态度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简直荒唐……”
“班皪,你住口!此事是孤和习大人的一致决定,荒唐在何处?”
班皪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女子,最终什么也没说,负着气靠在了一边。
“黎洪,你带上一半人,将这两位押往大牢,多派些人把守。记住,若丢了或死了,我要你们整个县衙陪葬!”
“尚书大人,你不……”
“黎洪,尚书的话你没听到吗!”在这件事上,班燊坚定地站在了习朔君的立场上,见黎洪犹豫,立刻出声喝止。
太子下令,谁人敢不遵?不一会儿,人已经被押走了。
“剩下的人立刻搜屋,还有后面的田地,仔细点!特别注意有没有什么图案或凸凹处!”
不仅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事情还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念此,班皪心中憋着一团火,在胸腔熊熊燃烧着。他看了一眼屋内开搜的县吏,眼神隐隐流露忧色,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从旁边拖过椅子,坐定在习朔君的对面。
“现在可以说说原因了吧。”
“别挡着我视线。”
班皪比习朔君高半个头,如今落了座,便彻底挡住了习朔君观察的视线,直让朔君心中咬牙切齿,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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