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县官也无法为你作证。但别紧张,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保你!”
“好好好,你问。”知晓此事严重,如今听到她可以保自己,男子心中也稍稍放下心,连连点头。
“那晚你可有感到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啊。那晚我睡得很熟,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恐是自己都不满意这份回答,男人又抓耳挠腮,苦思冥想,良久,似抓住一线生机,道:“哦!唯一不同的便是我醒得很晚,比平日晚了近一个时辰!那婆娘还没有叫醒我,上工的事都给她耽搁了。”
“这么细的事便不用说了。”班燊蹙眉,似有些不适应这世俗口气,开口提醒道。
岂料习朔君却摆摆手,语气凝重地道:“不!就要这么详细!你刚才说得很好。我再问你下一个问题。以前你可有见过一个戴鎏金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你房子附近?”
男子思忖良久,还是摆摆头:“没有,鎏金啊!见过我应该印象很深的。”
习朔君心中失落,刚才徐徐升起的希望也尽数化灭。她木然地点点头,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又道:“那有没有陌生人经常出现在你家附近,特别是屋后那方田地?”
“陌生人倒没有,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乡里乡邻。至于后面的田地,那是我婆娘一直在打理,我不知道啊。”
习朔君脑中有光闪现,一种黎明将要撕裂黑暗的感觉,她眨眨眼,偏头又问那名女子:“你呢?”
女子似有些内向,几人交谈的时候便一直低着头,如今听别人问起自己竟依旧不抬,只是小声回道:“没有……没有。”
虽然看不到女子的目光,但习朔君却发觉女子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显得十分不安。
“大人别见怪,内人平日里便这样,不怎么喜欢和外界打交道。”见习朔君的目光锁定女子,男人有些担心,开口解释道。
“嗯。”
习朔君了然地点头,偏首看向身后的班燊,发觉后者也正望着她,两人相视而笑,未发一言。
就在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班皪和黎洪带着一队县吏出现在那里。他们似乎也没有撑伞,发间还断断续续地滴着雨水,浑身湿漉漉的,将干洁的地面浸湿了大片。
在推开厚重木门的那一刹那,班皪的目光下意识便去寻找习朔君,想看看那名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子又会有什么奇举。不过,这次恐怕让他失望了,习朔君只是歪坐在木椅上,好奇地向这边看来,屋内平静到令人呼吸受制。看来她并未有令人惊叹的发现。
“可有发现什么?”
“黎洪呢?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习朔君并未理班皪的问题,直接将目光放在他身后的黎洪,语气严肃地道。
“没有异常。”
“你们的办事能力可真高!恐怕京城里的一个侍卫都没你厉害!”
这是讥讽,也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众人的脑子一时半会还真没有转过来,实在是难以想通习朔君此举的原因,是像上次牢狱里诈人的招数?还是单纯地撒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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