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源觉得周景琛的唇中,就藏着一弯冰泉,她只想狠狠的吸那泉水,解了她身上的毒。
但是慢慢的她感觉到有点透不过起来,周景琛反客为主的亲吻,勇猛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魂儿从腹腔里吸出来,就觉得自己的舌根被他越缠越紧,拉扯的都有些发疼了。
这种疼痛,让孟清源的灵台有了一丝清明,她是怎么了,对了,周景琰给她下了毒,她得告诉周景琛,给她解毒。孟清源呜呜了两声,晃下头,想挣脱开来。
可是她不知道,她以为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实际上却轻柔的没有引起周景琛的一点注意。
现在的周景琛,已经热血沸腾,浑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是用力砸吮住孟清源,舍不得放手。
……不过,脸颊怎么感觉到有些湿湿的,周景琛稍微回了点神儿,抬了抬头,松开嘴换了一口气,借着灯光,就看见孟清源睁着眼睛,泪如泉涌。
周景琛立刻浑身一激灵,全部绮念顿消,因为他发现孟清源的双眼瞳孔已经散开没有了焦距,脸色红得都有些发紫了,十分吓人,周景琛拿手摸了摸孟清源的额头,觉得被狠狠烫了了一下
孟清源感觉周景琛放在她额头手微凉,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一点点,便用头轻轻的蹭了蹭他的大掌,用尽这最后一点清明:“找夏荷,中毒…,红颜醉……”
周景琛努力的侧耳倾听,听清了几个字,整个人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道脚,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一把抱起孟清源,便向自己的齐王府方向狂奔起来。
周景琛身边的侍卫看见主子如同发疯的模样,纷纷现身,替他驱赶人群,周景琛一边跑一边向自己的贴身护卫交代事情,旁边被推开的人群,不住的叫骂,一时竟有些骚乱。
站在不远暗处看着这一切的周景琰,眯了眯眼睛,手握了握拳。咬牙切齿间,再也维持不住平时温文尔雅的气度了。
……终究差了一步,没想到他今日所做,竟成了给周景琛做嫁衣裳。旁边有侍卫小声问道:“四殿下,可要……”
周景琰摆了摆手,现在已经过了最好的时机,不宜再挑起事端了,还是想想后续的事情该怎么办。
“你去庆丰楼告诉那个女人,事情发生变化了,让她自己想办法把证据什么都抹了,自求多福吧。”周景琰对一名侍卫说道,侍卫领命而去。
周景琰像只恶狼般盯着周景琛离开的背影,……老五,事情还没完,我们走着瞧!
周景琛在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受宠的皇子。因为父皇把他的齐王府就设在了皇城旁边,进宫只要走一刻钟不到,就在玉街的后面。
而他四哥周景琰的楚王府则设在了上京城的东南面。骑马进宫也得走半柱香的时间。
周景琛抱着孟清源跑进了自己的齐王府,提前得到通知的府内的太医已经在周景琛的卧房内等着呢。
周景琛把孟清源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太医连忙上前给孟清源诊治,周景琛道:“她说她中了红什么。”
太医翻了翻孟清源的眼皮,呀了一声:“红颜醉!”
周景琛现在对男女之事已非吴下阿蒙了,从送走北胡人不那么忙后,他就刻苦学习了一段时间,什么医书,香艳的话本子,春宫图,房中物都买了不少。
如今看孟清源躺在床上,一味地将小脸往枕下埋,掩着口中密密的如小乳猫似的叫声,两条纤细笔直大腿在不停地缠绕夹紧,周景琛想起刚才孟清源主动亲吻他的事情,突然反应过来:“是春\药?”
太医严肃的摇摇头,:“五殿下,这红颜醉可不是普通的春\药,乃是一种极霸道的媚毒,是前朝一位善妒的皇后所制,属宫中秘药。”
周景琛急道:“那如何救治?”
太医叹了口气:“一是找到它的解药,光是拿到配方都不行,因为一时半会儿根本制不出来。另外就是与男子交、媾。否则就会轻则眼盲耳聋,重则爆体而亡。”
周景琛一拳打到床头的木板上,这是谁要害他的清儿,心思简直是歹毒至极,如果他没有及时找到清儿,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使是现在,他也是进退两难!
清儿还未及笄,如果现在就行房,对她的身体是极不好的,而且一旦被有心人知道,宣扬出去,那清儿肯定就是身败名裂,别说做不了他的正妃了,这种婚前失贞,外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的清儿。
现在他该如何是好?……
孟清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身陷火焰山谷,山谷中的烈火一寸寸舔\舐她的皮肤,从头到脚蔓延而过,让她觉得极其痛苦。
拼命的想逃离,却又发现自己四肢被铁锁绞住,她极力挣扎也挣扎不开。
这时忽然看到周景琛笑着从谷口朝她走来,慢慢走到了她的身侧,伸手把她抱住。
他的身体凉润凉润的,像一湾冷泉,她便用力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好叫他的温度消解她的火热。果然,当他和她融为一体时,她身边的火就不见了,她进到了一个温泉池水中,真舒服呀……
孟清源睁开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又眨了眨眼儿,才发现自己原是泡在一个浴桶里,桶里不是洗浴的清水,而是是褐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中药的气味。
孟清源意识刚一恢复,便觉得这药水有些烫,好像下面是在加热中,她立刻便要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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