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沉默了,我忽然觉得,他的伤和这次求婚有关,和他手里拿着的户口本有关。
病房外面好像有人在大声说要进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司辰也一样,他皱着眉回过头去看,推门闯进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司辰的妈妈。
这是要大脑病房的节奏?
但她今天不一样,看起来要正常很多。
也对,如果她的病情真有那么严重恐怕现在也被关在疗养院里,司辰能被她这么折腾,也是因为她还有正常的时候。
如果彻彻底底的疯了,也许司辰早就对这个妈死心。
我承认自己这个想法有点恶毒,但面对一个三番两次找我妈麻烦,用刀伤过我妈还差点掐死我的人,我实在客气不起来。
不从病床上跳起来赶她出去已经是给司辰面子了,按铃叫护士过来我也想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司辰叹口气,感激的看我一眼,那个眼神还有另一种含义和保证,他想告诉我他会保护我。
他把花和戒指先放在床上,户口本就趁机塞进了枕头下面。
司辰这么个动作更让我确定户口本是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而且他妈已经知道了,所以打了他。
我妈也看出来了,她也不想为难司辰,就不动声色的走到我前面,一方面拦着我不让我冲动,更主要是护着我,怕司辰的妈妈又发什么疯。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尽量平和的解决这个问题。
司辰过去劝他妈,想方设法的要先把她带出去,我妈就一边帮我整理东西,说该去检查了,把花和戒指什么的都拿到桌子上。
要不要接受那个戒指是我自己的事,但我妈的做法也能看得出,至少她不会主动来撮合我和司辰。
大概就是这一个动作让司辰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他妈之前还和和气气的说要来看我,也一秒钟就爆炸恢复从前那个疯疯癫癫的状态了,直接趁着司辰分神的时候冲过来了。
说她疯了我不信,一个疯子怎么知道跑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拽坏了呼叫器。
我确实怕了,但我好歹也二十多了不可能还躲在我妈后面。我妈就算看着年轻也是四十好几,肩上腰上病一点儿都不少,对比之下,面前这个“病人”要生龙活虎多了。
我才抽了几管血血检查又没怎么吃东西,我妈这些天因为担心我也是一直硬撑,我们这一家子是绝对的老弱病残。
好在我这个病房里没什么能伤人的利器,我就拉着我妈往外跑。
司辰在后面拉着他妈,他只有左手能使得上力气,很勉强才能让他妈不追过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妈还跟我说出去不要找人,让司辰自己处理。
可是司辰的妈妈在我们身后骂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我就把我妈先推出去,从里面反锁上门。回过头对那女人喊,“我妈都和司大同离婚了,你的病也该好了吧?或者你再有什么后遗症就去找他,拜托你,以后别在烦我和我妈。”
我这些话不好听,司辰他妈说的也不好听,但夹在中间最难做人的还是司辰了吧。
司辰他妈就利用这一点,“你看她怎么说我的,你竟然想和这种小三的女儿在一起,她妈勾引你爸他就来勾引你,一家子biao……”
“够了!”
司辰终于听不下去了,“妈我陪你回家。”
他说着就拉着他妈的胳膊往外走,而我倚着墙站着,冷眼旁观这一切。他到底还是选他妈,站在哪一边,司辰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司辰这样,他妈也不同意,在她心里从小被调教长大的儿子这时候应该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一起骂我才对。
她盯着我的那个眼神,也有点恐怖,但我不怕,想着自己现在就是个只剩下半条命的人,我豁出去了追上她,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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