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甜呵!林仁肇贪婪地索取,前两次的吻已让他尝到了嘉敏的滋味,这一次,他吻得更挑逗,也更得意,唇齿间明明擒到了她的舌蕊,却偏偏欲说还休,点到即止,等到她难受地呜咽喘气时,他又再次加大了吻的攻势,排山倒海般地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如此反复辗转,以灵巧的唇舌碾压着她的玲珑唇瓣,吮吸着她的芬芳馨甜,仿佛一只贪婪的小狼一样,永远没有完结的尽头。
嘉敏面红耳赤,又羞又恼,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恼恨地拍打着他,林仁肇索性腾出一只手,将她翻了个身,全部压在身下,喉腔中发出模糊低沉的声音:“再动,我就动了你。”
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容不得半丝的反抗,嘉敏知道,这样的林虎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在他的身下,她就像是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任他摆布,任他索取……她的脸像是火烧一样,烫得惊人……
可是,明明就在这难堪的时刻,一种奇异的愉悦像是火苗一样,在她的胸腔间“腾”的窜起。他霸道逼人的男性气息裹挟而来,让她一点点地覆没,一点点地沉醉……在羞恼之外,是一片空白……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瞪大的双眸也缓缓闭上……
该怎么办呢?
正挣扎间,外面传来元英的声音:“娘子?”
林仁肇骤然清醒,吹灭了灯烛,点了她的穴,以一根红绸将她裹挟,扛着这一个幽香沁人、芳馨丝丝的美人,飞跃窗户,骑马绝尘而去。
……
周嘉敏醒来,已被红绸紧紧束住,动弹不得。
“林仁肇!你放我下来!”
林仁肇反而快马加鞭,那千里马风驰电掣,不多时就窜入了小树林。
“放我下来!林仁肇!你敢对国后不敬么?”
林仁肇笑意悠悠,“媳妇儿,你如今也不是那什么国后。从此之后自由自在地做我的娘子,岂不是要比宫中做受气的怨妇要强?你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你要宠爱……”林仁肇低了头,在怀中人儿的额间印上一吻,逼得嘉敏侧头躲避。
林仁肇没有吻个尽兴,心痒难耐,“好媳妇儿,待会再好好收拾你。”
林仁肇想到以后和意中人浪迹天涯,不正是人生中最为畅快之事么?因此只觉得胸腑幸福满溢,春风得意。
白马踏着月光,林仁肇的银发在风中袂袂飘飞,与嘉敏的青丝交缠拂动,犹如奔月的神仙眷侣,隐在黛黛青山中。
嘉敏发狠地咬住了林仁肇的脖子,贝齿深入林仁肇的肌肤,林仁肇疼得呲牙咧嘴,一个不当心,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即便是在跌下来时,仍不忘抱着嘉敏,两人在山道上连连翻了好几个滚,碰到一株灌木时才骤然停下。
只是此时林仁肇的双唇已经碰触到嘉敏柔嫩的唇瓣,那骤然的肌肤相碰犹如雷掣电击,让两人都是身子一凛,林仁肇的虎目瞪得圆大,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美人,那水灵汪汪的双眸含嗔而惊诧,比水精还要晶亮;那红润滴滴的唇瓣刚刚经受长久的碾压,有些红肿润泽,比之刚才更显饱满诱人,比桃花还要粉嫩,林仁肇脑中一热,忍不住俯下狠狠擒住她的双唇。
这一次,他是再也不会放过她了!他要她,从今以后,彻底成为他的女人,他要,每天都将她吃抹干净!
就在唇齿相触的同时,嘉敏奋起一巴掌掴在林仁肇的脸上,“啪”地一声山响,只掴得林仁肇的脸发烫,火辣辣地痛。
林仁肇清醒了大半,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懵懵然问道:“小媳妇,为什么要打我?”
嘉敏推开了林仁肇,这才腾出手给自己松绑,愤愤地丢了束缚自己的绸缎,转身离开。
林仁肇忙紧紧追了上去,拉住嘉敏的手:“不要回去!回去了你就只等死。”
嘉敏冷冷道:“人各有归途,还望将军放手。”
“归途?难道那青卷枯灯就是你的归途吗?难道埋没于青山绿水中,化为枯骨,这就是你的归途吗?”
嘉敏不语,只是默默地甩开了林仁肇的手。
林仁肇心痛入绞,拦住了嘉敏的去路,又悲又怒:“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国主?他身边燕瘦环肥,美女如云,他已经不记得你了!为什么你不能追寻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快乐?”
嘉敏心湖涟漪,七情八绪一齐涌上心头,可是,她不想在这个伟岸的男人面前流露出她的真性情,闭了双睫,她深吸一口气,清冷道:“心不动则身不伤,快乐与否在乎吾心,将军还是莫要妄自揣摩我的心意了。”
林仁肇岂会轻易松手,偏偏拦在周嘉敏跟前不让她离开:“既然不是因为国主,那么是不是曹仲玄那个小子!”林仁肇气急败坏,说话也尖酸起来,“才短短数天而已,难道你就对那个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生了情愫?难道我一世枭雄好汉,竟比不得他那个刻薄的画匠?”
“不!不是的!”嘉敏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涌震荡,转身对林仁肇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争辩不能,欲说而不能,五内之中郁积了那么多的愁苦辛酸,却偏偏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走!你明明知道,我这一生一世都只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在等你!我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林仁肇揽住了她的肩头,心痛痴痴,眷眷不舍。
因为你是庇护一国千万百姓的大将军,因为你的府中还有一个爱慕你需要你的夫人。
乱世之中,你我做不了芸芸凡人。
对不起,林将军,此身有缘无份,宁愿只修得下辈子与你擦肩而过的缘分,也总好过这样无望的纠缠。
嘉敏将心底中最后一抹柔软狠狠地撇去,就连眼尾间那一星星点点的泪痕,也被她拭得干干净净,她仰起素白的脸,清寒的月光笼上她的面容,镀上了一层寒辉冷冽的余光。
“为什么?那是将军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可是将军从来就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从来都不知道我是否情愿。”
林仁肇的心似被千军万马碾过,他已经隐隐感知到了可怕的结果,却犹然不死心地问道:“嘉敏,那你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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