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燕安南呼了口气,甩掉了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抢回来?”林沫冉茫然的低着头,耳边是沙沙的雨声,声音飘渺的不像是她自己的:“如果本来就不是你的,你是抢回来,还是放弃?”
“我?”
草!燕安南发现自己竟然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来,他敢断定,这个小丫头应该很少跟别人吐露心声,没想到她会跟他谈这么深刻的话题。
难道是这样的雨夜,人总是会忍不住内心的感伤?
几乎想都没想,他回答的干脆利落:“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个词。”
林沫冉把头扭到一边去,忍不住憋着眼泪笑了:“呵!就算知道那根本不是你的,也不放弃?”
燕安南俊气的脸庞上蓦然多了道坚毅,唇角一勾,胜券在握般:“那我就把她变成是我的。”
听他这么说,林沫冉沉默了很久,只到快到租房了,才茫茫然的问出口:“你觉得,我应该抢回来吗?”
你们不是都觉得我配不上祁尊吗?不是都觉得祁尊跟她才是一对吗?
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睁大雾蒙蒙的眼睛,静静的看着燕安南,很想听听,他身边的人怎么个看法。
燕安南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谈论的事情都跟祁尊有关啊。
哎!抢?抢祁尊?
这个想法不错啊!比把宵夜摊发展成事业更励志呢!
不过此刻他倒是觉得,这丫头似乎憋的太久了,一直给人一种错觉,觉得她太老成了,这个时候她更需要的是毫无保留的一番发泄,而不是他的鼓励。
“不。”
“那你还劝我抢回来?不要放弃?”没想到绕了半天,换了他这样一个字儿,林沫冉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就没见过这么劝人的。
用力的抹了把脸上眼泪,转身就跑。
她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被那个男人身边的人耍。
“哭出来比闷着好。”燕安南迈开长腿跟了上去,伞继续落在她头顶上:“喂!不就伤心了流个眼泪嘛,你至于这么别扭吗?”
林沫冉怎么都甩不掉这男人,在外人面前掉泪不是她的风格,她急忙把眼泪往回憋,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到租房了,前面胡同第二栋,三楼306就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回去跟祁尊交差了,还有,职业不分贵贱,摆夜宵摊卖宵夜,我是靠双手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没有丢他祁尊的脸,回去后,还希望燕少嘴下留情。”
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她继续汇报工作似的语气说道:“你告诉尊少,我每天早晨都会去寺庙里看望静心师傅,我相信心诚所致金石为开,我早晚会见到她的。”
“喂!你就没打算让我上去喝杯茶?我可是长途跋涉······”看着说完就走的女人傲娇的背影,燕安南摇了摇头。
平民啊,果然是又会撒泼,又很无理。
“这么晚了你觉得方便吗?”林沫冉头都没回:“你把颜小姐一个人丢在车里,这么晚了你就不怕出个什么事啊?古灵镇可是小城区,街道上可见不到几辆像样的轿车,可别让人连车带人给偷走了。”
说的没错!
燕安南大惊,转身拔腿就往原路返回,连雨伞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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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林沫冉就开始忙碌了,这十天养成的习惯。
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去批发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把馅儿剁好,差不多天就亮了。
这个时候附近的菜市场开始卖菜了,她又跑去买饺子皮和云吞皮。
她预算了下,再坚持个五六天就能买个冰箱了,到时候就一次多买点食材,会省事很多。
她的这手饺子馅搭配可是爷爷教的,听爷爷说这是奶奶的味道,小时候她跟爷爷最常吃的就是饺子和云吞了,没想到这味道这么受人喜欢,现在除了摆夜市卖宵夜,她又开始卖早餐了,还是摆在夜宵摊那里,生意不错。
这个摊位是一对老夫妻转给她的,是刘叔刘婶认识的人。
那天无意间听刘婶提起老两口说要转夜宵摊的事,生意不好做,年龄也大了也做不动了。
她一听立马动了心思,去看了下,然后就接手干了,四千块的转让费还没给人家,她这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了。
觉得生意还不错,准备做段时间攒够了钱,给俩位老人多给一千块的转让费。
第五天,今早似乎比昨天来吃早餐的人又多了些。
忙碌完,她拿出一份素菜馅儿的饺子,煮好后打包,收了摊,提着打包的饺子上了山。
一进去,她既不拜佛也不上香,直接去了寺庙后院的食堂。
“哎!林小姐,你怎么又来了?”负责食堂的胖师傅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您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啦我?”她把手里的东西往灶台上一放,挂起一脸痞笑:“拜托啦!里面全是我对母亲的爱,如果您不信,我妈妈要是不吃的话,您可以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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