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萧瑾萱大婚后的第一天,就已然赏了许亭茵一顿软鞭,当时她这一手就震慑住了睿王府的诸人。
不但薛玉雁不敢顺便上门挑衅了,就是一应下人奴婢也小心当差。
谁也不敢因为萧瑾萱是新入王府的侧妃,而生出丝毫的慢待敷衍之心。
而那会本以为萧瑾萱一言不合,就直接惩处妾姬,身为一个新婚女子,众人已经觉得她手段够凌厉的了。
可如今眼瞧着,许亭茵不过是跟风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并站起来欲动手,可终究还是被拦下了。
但如今萧瑾萱一开口,竟然就要挑了人家的手筋,顺便割了舌头,并直接送回娘家许府去。
眼见得萧瑾萱那一脸认真的神情,众人知道她并非恐吓之言,而是真的就打算这么去做。
当即原本还想上前求求情的妾姬吴氏,这下别说开口了,整个人都吓得从新跌坐回了椅子上。
吴氏甚至浑身微微发抖个不停,都不敢去瞧萧瑾萱一下,就怕对方一个不痛快,在把她也连带着发落了。
而一直保持看戏心里的苏秦,这会虽然脸上的神情也颇为的畏惧。
可是她望向萧瑾萱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整个人因为过于激动,手中握着的锦帕都揉成了一团。
而在说文昕那边,这府内谁是正主他都不管,但只要是萧瑾萱说的话,他就向来会不犹豫分毫的去执行。
因此就见得文昕当即便从腰间,把防身用的匕首给取了出来,接着便一把将已然吓得瘫软在地的许亭茵,单手就给提了起来。
适才一见得薛玉雁被带走时,许亭茵就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可是因为沈文卿管理王府时,向来是比较柔善大度的。
不管做的在怎么过分,只要说两句软话,跪地认个错,基本上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如今到好,许亭茵还没来得及在沈文卿面前装可怜呢,萧瑾萱却先一步发了话,而且句句听得她是肝胆俱裂。
这下根本不用装无辜,扮可怜了,彻底被吓破胆的许亭茵,眼见得文昕抓住了自己,对方右手里明晃晃的匕首,也是离她越来越近。
当即什么世家千金的教养,王府妾姬的面子,这会许亭茵是彻底顾不得了。
因此就见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惊恐的从文昕手中挣脱出来后,她便当即扑跪在了萧瑾萱的面前,接着连连磕头,声泪俱下的说道:
“萧瑾……不不,是侧妃娘娘,妾身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一而再的冒犯您的,可这些都是薛侧妃怂恿妾身做的啊。求您就在饶我这一回吧,妾身和您保证,只要这次您放过我,那以后我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您叫我做什么妾身便去做什么。”
这人在危机面前,有的会选择抵死不从。而向许亭茵这种狗仗人势,平日里只会作威作福的人,多半却会抛下尊严,只要能苟延残喘,就是叫她做什么都行。
而眼见得许亭茵这悲悲切切的样子,在想到对方这般年轻,若是被挑去手筋,在被拔了舌头,那就算还活的下来,这一辈子也算是彻底废了。
想到对方到底跟在周显睿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从萧瑾萱进来后,就没同她讲过话的沈文卿,这会不禁开口说道:
“萧侧妃,本妃觉得既然许妾姬已然知道错了,小惩大诫下尚可,你也没必要将她整个人给废了。更何况若是王爷休了她,那她就算回了娘家也定无立足之地,你这根本是在逼她去死。”
闻听得沈文卿竟然以萧侧妃来称呼自己,萧瑾萱不禁心里就是苦笑了一下。
因为单凭对方这短短的三个字,萧瑾萱便察觉得出来,这沈文卿嘴里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定然还是有些埋怨疏远她的。
只是眼瞧着这会可不是和对方解释的时候,因此就见得萧瑾萱望向沈文卿,接着声音一凝的说道:
“沈姐姐,你若是还信得过瑾萱,那今日的事情便交由我来处置吧。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就是一向性子太过宽厚,才纵得有些人识不得自己的身份。如今既然瑾萱已然来了王府,那我必然会帮衬着姐姐,把这府内的规矩从新梳理清楚。也省的主不主,妾不妾的,看着就叫人好生的厌烦。”
自打萧瑾萱刚刚一个巴掌打在薛玉雁的脸上,替她解了围。在到对方亲自跪在自己的面前,将她正妃的身份烘托起来时。
其实沈文卿就已然瞧得出来,萧瑾萱确实在费尽心思的帮衬着她。
因此这会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忍,可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并将许亭茵的处置权,又交回了对方的手中。
而原本见沈文卿替自己求情,而觉得劫后余生的许亭茵,一见得这位睿王妃最后竟然还是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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