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主公以为王子师其人如何?”
韩俊犹豫了一下,沉吟道:“误国忠臣之流,虽有一颗丹心不假,但绝非是中兴大汉之干才!”
“啪!”的一声,郭嘉拿着折扇在手上重重一敲,“正是如此!”
沮授不解地问道:“众所周知,王子师乃是董贼党羽,何来忠臣一说?”
郭嘉嘿嘿笑道:“无非是瞒天过海的雕虫小技罢了,也就能骗过董卓那样的西凉蛮子。王子师此举真实目的还不得而知,抑或是二虎竞食,抑或是驱虎吞狼,但嘉断定绝无善意。借用主公经常说的一个词语,王允就是给主公送来了糖衣炮弹。那位绝色无双的所谓义女自然就是糖衣,而炮弹,依嘉推测,目标所指定然还是董贼无疑!”
服了!韩俊此时对于郭嘉真的是心服口服,同时心里面也无比的庆幸这个浮浪子现在在自己麾下。王允的真实目的,来自后世的韩俊其实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把用在吕布身上的连环计用在了自己身上,以貂蝉为饵,挑动自己和董卓相争,他躲在一边从中取利罢了。但是,郭嘉却仅仅只凭借着这风吹草动,就把王允的真实目的推断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又怎能不让韩俊心生膜拜之情。忍不住心里面喟叹一声,这真是神鬼莫测的郭奉孝啊!
看向郭嘉的目光,也在不觉间柔和了许多,“奉孝以为,我当如何应对?”
郭嘉再次露出了那副欠扁的表情,嘿嘿笑道:“糖衣收下,炮弹奉还!他王允想要为国除奸,那是他的事情。至于我们,最多在一边给他掠阵叫好罢了!”
荀彧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面已经隐隐有些后悔把郭嘉推荐给韩俊了。对于大汉朝廷,韩俊本来就没有多少敬畏之心,现在再加上这个郭奉孝在一边煽风点火,再指望着韩俊中兴汉室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祁县长亭,王允和韩俊执手洒泪,依依不舍之情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王允满脸慈爱地凝视着韩俊,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伯颜放心,待我回到朝堂之上,定然表奏天子你之功绩,拼上我这条老命不要,也一定让天子厚赏于你!区区一个并州于你而言,实在是太小了啊!”
韩俊眼含热泪,双手紧握着王允的衣袖,深情道:“司徒公之大恩大德,来日俊必定衔环结草以报!”
王允微微颔首,叹口气道:“时候不早了,伯颜请回吧!你我二人虽一见如故,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况且或许不久之后,我们便会再次相见,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再是忘年之交,而是翁婿关系了!哈哈!”
韩俊立即摆出了一副诚惶诚恐,感恩戴德的样子,“承蒙司徒公厚爱,俊必定发愤图强,知恩图报!”
王允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别有深意地看了跟在韩俊身后的王凌一眼,咳嗽一声道:“彦云啊,你我名为叔侄,实为父子,切莫因久日不见而淡薄了情分啊!”
王凌连忙拱手道:“阿叔教训的是,凌谨记在心!”
王允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拍了拍韩俊的手背,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在侍女的服侍下登上了马车。
马车里,貂蝉满脸惊恐地看着佝偻着身子爬上车的王允,一双妙目里噙满了泪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全都化作一声轻叹。
王允有些疲累地靠在马车上,双眼微微闭着,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两声,冷森森开口道:“在那愣着做什么?真把自己当成了千金小姐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捶捶背!”
“司徒公!司徒公!且请稍驻!”
密集的马蹄声丛后面传来,王允强忍着不耐烦探出头去问道:“伯颜何事惊慌?”
韩俊有些羞惭地摸了摸后脑勺道:“韩俊无能,至今未能清剿干净并州的盗匪。司徒公国之栋梁,安危重于泰山,因此我特意派出一支兵马沿途保护司徒公,万望司徒公莫要拒绝!”
王允眉毛一挑,冷哼一声道:“并州,乃我大汉之并州!并州,更是我王允生长之地!我就不信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会有人对我不利!伯颜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兵马随行就免了吧!我不需要!”
韩俊为难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司徒公有所闪失,韩俊万死难辞其咎也!”
“怎么?我的话你当做是耳旁风么?”
王允冷森森地开口,看向韩俊的目光也是变得冷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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