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凉皱起眉头:“为何。”
“因为……”
“因为这个贱婢竟然敢羞辱太后,这是对皇室的大不敬,理应处死。”夏兮桔还没说什么,跟出来的赵姑姑便如此说道。
迟暮凉冷笑一声看向夏兮桔:“你是如何羞辱太后的。”这点他倒是想听听,也好让他高兴高兴。
赵姑姑欲要说什么,结果被迟暮凉一瞪,赶忙闭了嘴。
夏兮桔福了福身:“皇上,王爷请明鉴,奴婢没有羞辱太后的意思,只是检查病症。”
迟则安面色有些不悦:“即是如此,那太后为何说你羞辱了她,太后不可能说谎,将你检查病症的经过如实说来。”
“……是,奴婢刚刚为太后把脉所得病症正是肝气郁结之症,所谓肝气郁结,一般都是情志抑郁,肝经所过部位发生胀闷疼痛。
太后觉得胸口闷痛是应该的,可也不该如此严重,是以奴婢便想进一步查验。
因为奴婢猜测太后由于肝气郁结在胸口,留聚不去便成瘤,但奴婢也需知道太后的疼痛具体在哪里。
所以……奴婢将手覆在太后胸口按了按,以确定病症,太后则认为是奴婢羞辱于她。”
赵姑姑突然跪到迟则安面前:“皇上,这贱婢避重就轻,她若是将手按在了胸口也好,可她是直接将手按在了……按在了太后的……左左乳上,这是在羞辱太后,皇上一定要严惩于她,不然太后的颜面何存呐。”
刘姑姑说完也是面色红红,单单如此说,就让她羞的无处自容,更别说太后亲身经历了,
她这一番话让迟则安面色有些不自然,却能看的出他脸色越来越沉,凌厉的眼眸看向夏兮桔厉声呵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夏兮桔垂下头:“……是,可是那也是因为……”
迟则安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一拍桌子,发出很大的声响:“朕命你进宫为太后诊治,你却羞辱于她,若不惩罚你,岂不是对不起太后,我皇室颜面何存。”
夏兮桔没想到,只是摸了两下胸口,这罪名竟然这么严重,还牵扯上了皇室的颜面。
她赶忙道:“奴婢没有羞辱太后,并且已经查出了太后的病症。”
迟则安将信将疑:“可是真的,若是为了此事开脱,你知道后果。”
“是,太后患有乳岩之症,奴婢按太后的胸口只是为了确认病症,以对症入药,并没有羞辱太后的意思。”
乳岩不过是现代的癌,最早以前,没有癌症之说,故而如此称呼。
“你说的病症朕从未听过,你是从何得知,欺君之罪当诛。”
“皇上,这是女子才有的病症,御医院的御医又都是男子,就算出现了这个病症,也无从查起。”夏兮桔说道。
迟则安凝眉看她,仿佛在思索她这话的真假。
夏兮桔心中慌慌,她偷偷撇了一眼迟暮凉,见他正戏谑的看着自己,难道他不打算帮忙吗,还是说,他也想为自己的皇祖母颜面出一份力,附议将她诛了。
半晌,迟则安终于开口:“你可有治愈之法。”
“这……奴婢不敢说。”连在医学发达的现代都不能治愈,更何况在古代呢,
“让你说,你便说。”
“这病症……没有治愈的可能,”
“那可有生命危险。”
夏兮桔突然看着门前的月季花道:“风情依旧还三月。”
直接说太后还有三月好活,岂不是找死,但她又得将太后的情况属实告知皇帝,也只得借用月季花期了。
迟则安面色冷了下去,阴沉的可怕:“你可查清楚了,若不然,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夏兮桔点了下头,发现迟暮凉正一脸平静的喝着茶,她不解,自己的皇祖母都要死了,这人怎的这般淡定。
赵姑姑显然还没懂她花种的意思,不然,也不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大殿中一时间寂静如斯,迟则安面上是前所未有得凝重,突然,他道:“最多期限。”
夏兮桔愣了愣:“最终可闻梅花香。”
“如若不然,提头来见。”他也明白,生老病死是抵挡不住的,也怪不得谁。
“是”这皇帝还真是……为什么总想着将她处死啊,又或许这就是皇室中人的口头禅吧。
皇帝轻点了下头:“需要什么药材直接跟凉儿说,也可直接进宫来,方便随时为太后诊治,至于此次羞辱太后之罪,等日后再做评判。”
“是。”夏兮桔只得如此应下,同时松了口气。
随后皇上站起身走出了大殿,迟暮凉同样,但两人的走的方向却是不同。
马车之上,迟暮凉撇了一眼对面的夏兮桔,嗤笑一声:“你看病的方式一向特别,太后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你倒是下的去手,幸而,没有用嘴,不然我可不想再要你了。”
“呵呵,我倒是觉得没有用嘴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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