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没有半点反应哎。”阿莲有些炫耀地道:“我家里那口子几乎是天天来,都不给我半点休息时间,有时气急了我就扔给他两千块叫他去酒店,他都不去。”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不过这是她的幸福,我祝福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她,“你看过那个心理医生?他在哪?”
阿莲稀奇,“问这个做什么?”
我大方承认,“我心理有些问题,有些事堵在我胸口,烦闷的很。”
阿莲给我一个号码,就在东城,是个心理咨询师,可以去问。
起先我是不信这些的,不过心理咨询师在国外很吃香,很多大人物,权高位重的,都要进行心理辅导,美军里面都会配备心理咨询师,所以这个是有用的。
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医生,那是个三十四五岁的男子,中等偏胖,总是笑眯眯的,宽额头大脑袋,憨憨厚厚,有点弥勒佛的味道。
诊室开在写字楼里,却没挂牌子,就是一间普通的工作室,墙上挂满字画,墙角还放了各种破碗瓷瓶,再就是两个长方形书架,满满当当的都是书。
放眼看过去,各种中外名著,甚至还有些线装孤本,文化氛围十足。
但我却怀疑,这中年汉子行不行?看着不像医生,那模样……反正不像医生。
我在迟疑,对方却伸手过来介绍,“你好,我叫左哲,左宗棠的左,你可以叫我左大夫。”
握完手,我先问:“有行医执照吗?”
左大夫小眼睛亮光一闪,将后面的帘子拉开,亮出上面的行医执照,嘿嘿笑,“做这一行,没有执照怎么行,说吧,什么问题。”
我看着那行医执照许久,仔细辨认上面的印章,分不出真伪,于是在桌前坐了,却不说话。
其实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就是医生,我不开口,他也有办法。
“知道什么叫心理医生吗?”左大夫微笑着道:“其实就是陪人唠嗑,陪人聊天,现代社会节奏快,很多人心理有事,压力大,却不知怎么抒发心理的情绪,时间久了,就憋出病来。”
这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何若男不就是心里委屈,憋了那么久,人都憔悴了。
我的病更直观,直接憋的不能人事。
但我还不打算开口,想再听听他的本事。
左大夫说:“心理医生的职责,就是负责疏导人的心理情绪,将那些负面的,消极的,不完美的全部清除,送点阳光进去,心情好,自然就身体好。”说完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挑着眉毛道:“看你样子,是因为女人发愁吧。”
这世界有许多不公,就看我们如何调节。
各种信仰的产生,源于人类的心理投射,西方的基督教为何盛行,他有个告解室,里面的神父担任了心理医生的角色,当人们有了愧疚,就去告解,神父一番疏导,人就欢欢喜喜的出来。
人性都是一样,从来没有说生下来就是好的坏的,这跟生长环境受教育程度有关,只要一心向善,知错能改,就是好的。
世事没有绝对的对错,看个人处在何种角度。
洋洋洒洒跟左大夫聊了半天,终于解开我心中疑惑。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寻求了个精神庇护。
当别人都指责我时,甚至连我自己都指责自己时,左大夫则说:“孩子,你没有错,你只是误入歧途。”
他说,每当你良心不安时,就去做好事,做善事。这样,每当你想到自己曾经对不起某人,你就去想自己曾经帮过谁,这样你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那我的思想要是转不过来呢?
也简单啊,你就想,你是对不起她,可你也曾对她好过。
……
……
我要寻找马飞,不是因为我欠他,纯粹是看不惯路边那些悲惨乞丐,都是平等的人,为什么他们就要遭受迫害?
没人管,我来管。
自从武藏刀锋进入友华,我个人的危险警报就被解除,边锋和赵大也从我家搬出去,另外安排了住处。
现在把他们重新召唤到身边,进行定点蹲守,我就不信,我抓不到这些个幕后黑手。
办法很简单,开车去外面转悠,发现有残废乞丐就停下,远远地看。这才行动第一天,就有了收获。qxuo
那是个双腿反关节的膝盖,蓬头垢面,在胳膊肘上绑着鞋子,趴在四轮木板车上,努力往前挣扎,在步行街乱窜,走几步路停下,看着来往路人,专门盯着女孩子下手,一把抓住妹子的脚,口里嗷嗷叫。
妹子们害怕,但也知道他是要钱,慌忙拿出一块两块丢下,这才松手。
遇到有些强壮的汉子,在他头上踹,也不松手,就是要钱。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堪比抢劫,却比抢劫安全系数高多了。
我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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