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心里暗暗奇怪:“像她那么凶的人为什么没有香味,难道娘的话不对?”
一听张三丰寻他开心不觉道:“你才是平日看着道貌岸然,看破红尘的模样,没想到十五年来一直收藏着一张少女的画像,伪君子。”
张三丰咳嗽两声道:“现在怎么办?既然人家有心找你约会,你不如趁此施展美男计,跟她去花前月下,顺便跟她讨要那解药,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把解药给你。”
白玉箫想了想,但觉他使用美男计这个方法切实可行。白玉箫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今晚我就只好牺牲一下色相。”
张三丰但觉他好可怜,不觉安慰他道:“没办法,谁叫你长得帅,而人家马兰花又看上了你,这就叫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
白玉箫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现在最好两手抓,等下我便去找她,把她约出房。而你则潜入她的房间找解药,如此双管齐下,不出意外,今晚一定能拿到解药。”
张三丰点头道:“有道理,你现在就去约她出房到后院的小亭,我暗伏跟在你身后,只要你把她约出去,我立即就进去。”
“就这么办。”
两人相视一笑,露出奸诈的笑容。
穿廊入院,白玉箫来到马兰花门前,而张三丰则躲于暗处。
马兰花的房间此时灯光仍然亮着,白玉箫在门前一阵徘徊犹豫之后,终于敲了敲门。
门已打开,开门的竟是个男的,应该说是马兰花又换回了男装。
白玉箫一阵失望,马兰花冷哼一声道:“你有事吗?”
白玉箫笑了笑道:“我想问问你,你刚才说请我喝酒,不知还算不算数?”
马兰花冷冷道:“是吗?我怎么没想起我说过要请你喝酒。”
白玉箫道:“就在刚才,那时你还穿着一件绿衣裙子。”
马兰花冷冷道:“只怕你记错了,我一直都没出房间,更别说穿着裙子。”
白玉箫知道她还在生气,此时听她如此说顿觉尴尬,笑了笑道:“真没有?也许我记错了,好像是张三丰说要请我喝酒。”
白玉箫急忙转身就走,他心里顿觉失望透顶,暗想:“就这样走了,张三丰潜入马兰花房间找解药的计划岂不是没法继续。”
白玉箫垂头丧气地走了几步,只听身后马兰花叫道:“我房里正好弄了些酒菜,既然你想喝酒,不如到房里陪我喝几杯。”
白玉箫一听,但觉身子一振,一甩失落情绪,转身走进马兰花的房里。
马兰花房里果然已摆有些酒菜,并放置着两副碗筷,心想:“这些酒菜肯定是刚才她想与我饮酒准备好的。”
马兰花关上门并拾椅坐下,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倒了一杯又一杯,饮了几杯酒下肚后,她雪白的脸不觉泛起红晕,竟似一朵绽放的桃花。
白玉箫看得痴了,那马兰花似乎感受到白玉箫的目光,淡淡道:“你打算站着陪我喝酒?”
白玉箫这才急忙坐下,鼻子嗅了嗅。马兰花见他行为举止怪异,不觉问道:“你在闻什么?”
白玉箫道:“香味,我娘说如果一个女子身上太香,最好离她远些。”
马兰花不觉婉然一笑道:“你娘能说出这话真奇怪,难道她平日不用抹些胭脂脸粉,擦些香料?”
白玉箫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她平日都是淡装素服,不喜欢在化妆打扮上下太多功夫。”
马兰花看着他笑道:“那你娘一定是个生活简单低调的人,你现在似乎很想念她。”
白玉箫看着马兰花一眼,但觉她很善解人意,不觉问道:“你刚才穿着女装好好的,为何现在又换回了男装?”
马兰花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和你娘一样,我爹也曾告诉我男的没一个可靠的,叫我平日男装打扮,离那些丑男人远些。”
白玉箫依稀记得洪武说过她爹已死。
“那你这话是否也包括你爹?”
马兰花柳眉一紧道:“当然包括。”
“为什么?”
“我娘生我后便死去,我爹说他在我娘生下我时没有在她身边,他不算是个好男人,他叫我恨他。”
白玉箫点了点头道:“也许你爹对你娘深怀愧疚感,你越恨他他就越好受些。”
马兰花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一直没恨他,他没办法,便想其它方式补偿我,顺从我,但仍叫我离你们这些丑男人远些。”
白玉箫还是不解道:“为何?”
“他说也许以后我会被某个男人欺负,甚至伤害。他还教我武功,让我以后不被欺负。”
白玉箫但觉可笑:“那你现在岂不是整天和一大群大汉生活在一起。”
“他们打不过我,不可能伤害到我,更何况他们是我爹的老部下,更不会欺负我。”
如此说来他爹岂不是要马兰花独自生活一辈子,白玉箫但觉可惜一个花一般的少女这样孤独生活:“难道你爹没说过叫你找个心上人?”
马兰花笑道:“我爹说他会帮我找一个,可惜还没找到,他自己便突然死去。”
“那你岂不是要独自生活一辈子。”白玉箫似乎在为她以后生活担心。
马兰花笑道:“谁说的准,既然他已死,说不定我哪天找到个看着顺眼的就嫁了也不一定。”
白玉箫但觉一阵失望,笑道:“那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
马兰花看着他娇笑道:“你也别灰心,我现在看你已有那么一点顺眼,你以后若在我面前表现好些,我说不定会有一天看你顺眼。”
白玉箫哀叹一声:“那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马兰花轻笑道:“知道就好,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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