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油,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歌,我相信你能做得很棒的!”
将稿子放进他手中的同时张重己给了他一个激励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腼腆。
袁元挑眉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转了个身背靠栏杆玩味地看着他。
“看来你还真是我的忠诚粉丝啊。”
张重己腼腆地笑了笑:“忠诚粉丝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很喜欢你的歌。”
“是吗?”袁元扬眉,卷起稿子轻佻地抬起张重己的下巴,黑色眼线勾勒出的眼角邪肆无常,“那么你觉得我刚才唱得好不好?”
“唱、唱得很好啊。”对于这番看似轻浮的动作,张重己有些别扭地脸红了,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在下一秒因袁元突然凑近的凛冽眼眸而顿在了原地。
“那么为什么导演没让我通过?”
看着袁元那张近在咫尺带着兴味盎然的俊美脸颊,张重己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糖果给哽住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啊,这个……”
“哈,开个玩笑,别太认真。”袁元猛然拉开距离随后耸耸肩,勾着唇角翻开稿子,若无其事道,“毕竟你的眼光和人家导演的眼光不一样。”
张重己低头咬紧了唇瓣。
袁元这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明明看起来这么平易近人的样子,但是真正靠近起来才会发现是那么一件困难的事情。
两人虽然面对着面,他却觉得中间有看不见的隔阂,袁元被那层隔阂包得密封,让他没有机会下手与触摸到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若有若无的暧昧姿势只是表面,两人姿势靠得越近,就越让张重己觉得他的心越远。
明明听起来是一番好话或是平凡的话语,却总是暗藏着一般人察觉不出的讽刺和蕴意,愚昧的人听不出来,聪明的人即使听出来了也不好反驳,这个狡猾如狐狸的男人,舞台上的他和现实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然很想再跟你聊一会儿,但是现在我想要静下心来好好看稿,如果你不介意,”等张重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袁元已经勾唇扬眉道出这么一句话,“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又来了。
洋溢着魅惑人心的笑容,嘴里却毫不留情地吐出伤人的字眼,难道这家伙是一直这么对待他的粉丝的吗?
张重己心里有些恼怒,但是表面却是不能表达出什么,只显得有几分尴尬。
“抱歉,打扰你了……”
“知道就好,快点离开吧。”袁元打断他的话语,嘴角的笑容弧度依旧不变还带着几分俏皮,“其实你在这里我真的是看不进去呢,好麻烦啊。”
“……”张重己咬紧唇,脸色僵了僵随后硬着头皮道,“唔,我走之前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可以,签哪里?”
张重己伸出一只手掌。
那只手掌的手心其实已经被签过一次名,在拾起那枚硬币之后,在那次公交车上,奈何他已经忘记而自己早已经洗掉。
张重己硬着头皮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且伸出这只手,就是尝试呼唤起袁元的已经忘记的记忆。
明星好像总是随身带着笔,袁元拿着笔几乎是很顺畅地在他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张重己看着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闪烁和停顿。
哪怕是闪过一丝疑惑的情绪也没有。
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那次在公交车上的初遇?
张重己收回签好名字的手,握住手心抬眸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事情?”袁元挑眉看着他,眼底是隐隐的不耐。
“没、没有。”张重己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睫毛颤了颤终是道了一句“加油”后转身离开。
张重己知道自己急不来,本身那个男人就是万人瞩目难以接近的,他还没有那样一般一次就能轻易引他上钩的本事。
计划需要细水流长,一时的瀑布大作是击穿不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的。
水滴石穿,虽然不想采取这种计谋,但目前却是暂时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袁元,我总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农夫,你也不是蛇。
我是猎人,能将你这只狡猾狐狸驯养的猎人。
而在另一边,张重己所不知道的是,袁元在他转身离开不久后嘴角的弧度渐渐扬起,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掌心,笑的意味深长。
一场强劲对手间的较量,正在暗暗展开。
谁能掏出谁的手掌心,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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