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价?我准备开10个金币同他们好好讲。”倍贝尔嗤笑起来。
他那兄弟好似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得拿出点魄力来。”
只听倍贝尔继续说道:“跟刺客讲价,可以装得客气、谦卑,但眼里绝不能有这么犹犹豫豫的孬相!你想死吗?”
“我……我不明白,你说这小子的脸蛋长开了能值几个子儿,为什么不把他卖去娼馆,那比跟刺客打交道安全多了。”
“为了钱,也为了我们的命。”
倍贝尔好像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小子的脸蛋会遭人疼吗?但卖去那儿,我们磨破嘴皮也赚不到30个银币,他毕竟是个刀子耳的贱种。而你也看得出来,这小子的家里惹了麻烦,十有八九还是精灵娘们的漂亮脸蛋惹的,我们玩命趟这把混水,就赚他妈30个银币?”
那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我却陷入了迷惑。他们都说我家惹了麻烦,现在倍贝尔又说这或因母亲貌美而起,那是什么意思?还有,娼馆是什么?
“我还是心里没底,你要我怎么跟刺客谈?”
要卖我的两个家伙又聊了起来,全然不顾我就在车后。我扭动胳膊,那绳索束得甚紧,我怎么也挣脱不开。
“听我说兄弟,这小子要是成了刺客,那害他的一伙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他要想报仇,那也得等到成年!不过……”
“有些话别说出来,那小鬼恐怕正听着呢!这票买卖成了,我们就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去北方,那边听说有不少机会。”
不多时,货车停了下来。我听到有人跳下车,一遛小跑而去。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他们停到车边,似乎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竭力朝远离他们的方向挪了挪,遮我头顶的油布便在这时被一把拽开,又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人裹着漆黑的斗篷,苍白的脸颊上交错着几道刀疤,有条特别长的甚至贯过上下唇,直到没入胡茬。
“啧啧啧,还真是只小黄雀,倒是头一回见。”
他一下跃上货车,蹲到我的边上,那件斗篷跟乌鸦翅膀似的扬了一下,我则透过微风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接着,他朝我伸来了一只手——那手骨节分明、粗实,拇指还特意留了长长的指甲。我讨厌那指甲,它却硬触过来,刮过我的面颊、嘴角,沿着脖子挠我的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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