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众人听到米为义的骂声,看向史登达的目光均是变得不善起来,史登达急道:“家师听得衡山派刘师叔与魔教右使曲洋有交,故命我等前来暂缓刘师叔金盆洗手,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还望各位同道见谅。”
史登达此言一出,厅内气氛又是一变,其时日月神教势大,江湖各门各派惧之若虎,听闻刘正风与魔教右使曲洋有交情,心中的天平顿时便又重新倾斜向嵩山派,直觉若是当真让刘正风名面上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之事,背地里却是与魔教勾搭成奸,那为患之烈,实还要超出嵩山派今日所为之事。
刘正风站在原地,脸色微变,并不反驳史登达所说之话,厅堂之中便是有些江湖人士愿为刘正风说些好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厅中气氛正自僵持,大门外忽地又是一阵‘咿咿呀呀’胡琴之声传了进来,莫大先生带着百十来名衡山派的弟子从正门之中洋洋走入,开口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原是不错,但老朽却不曾记得,何时我们还约定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可以插手他派内部之事?”
史登达虽手执五岳令旗,身份高了一层,但与莫大这等一派掌门,却还是相差甚远,见识自然也是差了一筹,听到莫大的话,乍一听只觉得没什么不对之处,但想来却总觉得内中自有玄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莫大先生此言却有失偏颇了。”
史登达怔怔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话,刘正风家房顶之上,却有人开口回了一句,待厅中众人抬头向上看时,却见到厅堂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个人来,群雄中已有人认出了他们,惊道:“大嵩阳手费斌,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
先前说话之人,是大嵩阳手费斌,三人从房顶之上跃下,冲群雄拱拱手便算是见过礼了,费斌继续说道:“莫大先生醉心音律,品性高洁,不知旁门左道鬼域伎俩,我师兄左掌门也是一番好意,若是待到他日刘正风混入魔教,将衡山派的剑法精要尽数吐露,那时岂不悔之晚矣?”
莫大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双手仍然咿咿呀呀的拉着胡琴,直到一曲终了,方才开口道:“那便请费师弟待我谢过左盟主好意,但我衡山之事自有我衡山派处理,老朽这便带我师弟回衡山详加调查,定会给天下江湖同道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此,可否请嵩山派的各位,先放了我刘师弟一家不通武学的老幼妇孺?”
一番话,莫大先是咬定了我衡山派的事不用你嵩山派插手,后又在不通武学的老幼妇孺几个字上加重了口音,嘲讽之意满溢而出。
即便是被莫大如此嘲讽,费斌脸上面色却是丝毫不动,仍旧是笑道:“今日江湖好汉齐聚于此,何不便在今日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若刘三爷无辜,今日在座的诸位好汉,也绝不致平白在江湖中污了刘三爷的大好名声。”
厅中众人听到费斌的话,均觉他说的有些道理,若是此事今日不能得个明确的答案,难免会传出去,自古传言乱人心,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便是查出刘三爷并未与魔教妖人结交,也来不及了。
场中众人正自思量,却突听得后院之中传出一阵惨叫之声,更有一人惊恐之至极的声音隐约传出。
“你……你是……东……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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