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是,我孔祥武不是个爷们,我好搞个小动作,可是你郭小松,也不比我强多少,最起码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咱们俩谁也别说谁,’孔祥武也许是跪着得劲,他是一直在跪着和郭小松对话的。
郭小松对孔祥武的这话,还着实的合计了一起,想起探家时,自已也给连长指导员送了礼,他也就没有那么硬气了,‘行,就算是你说的对,咋的了吧,我现在要去教导队了,老排他们可都说了,支委会也通过了,我懒得跟你说,我得走了呀,你爱跪,就跪着好了,’说完郭小松拎着两个空啤酒瓶子,去服务社‘退瓶’去了。
同班的战友,见孔祥武迟迟没有回班,也就在班长的吩咐下,来猪圈找他了,一见到孔祥武一直在草地上跪着不起来,前来叫人的新兵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回班里向班长复命去了。
孔祥武的班长,在最近一段时间,也观察到孔祥武好象是有些反常,他接到新兵的汇报后,不敢怠慢的来到了猪圈,不管他怎么拉孔祥武起来,孔祥武是坚决地不起来,本来孔祥武的体格就比班长的大,费了好大的力气,这位班长也只好放弃了。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七连全连都知道了孔祥武在猪圈那头跪着的事,本排的排长也前去劝过,可仍旧是无果而终,最后这位排长,也就找到了郭小松,想让郭小松帮他这个忙。
‘老排,你有没有搞错呀,孔祥武的事,是去不了教导队造成的,你让我帮你,我能帮你啥呀,我也不是没有劝过他,他这人就这样,凡是好事,他都想要,你就让他跪着好了,就寝之前,他准能回来,这外头还挺冷的呢,他不可能有这毅力。’
孔祥武的排长也觉得郭小松说的很对,兴许一会孔祥武想通了,他也就自已回来了,‘那行,那等晚上八点半我再过去看看,最好你也跟我一块去呀,你们都是a城老乡,帮我劝劝他。’
见到犟种太多了,郭小松本人也是个犟种,可象孔祥武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过,在晚饭之后,他还特地叫班里的新兵去猪圈看看,回来新兵讲道,孔祥武不光没有去吃晚饭,就连班里的战友给他打回来的饭菜,还都在猪圈那边放着呢,他可是一直在跪着不起来,饭也不吃一口。
‘这小子还真挺邪门啊,’郭小松自言自语道,本想着趁着晚饭后的机会,和战友打打篮球,此时也没有了兴致,他回到了班里,倒头就睡。
九班长对班里的日常休息,一向要求地很是严格,回到班里一见到郭小松倒在床上,就想加以训斥,可他想了想,自打郭小松给他当班副以来,很是认真服从,他也就忍了一步,不想再说他了。
晚上八点五十分,孔祥武的排长,又找到了郭小松,‘跟我过去看看吧,一会说不定得下雨了。’
‘班长,我过去一趟啊,这老孔又犯病了,’郭小松终于从床铺上起来了,他在此之前,睡了一个混沌觉。
春雨贵如油,分在什么时候下,如今正逢三月末的天气,夜晚还是相当寒冷的,京城地区处在我国的北方,此时昼夜温差很大,郭小松打着手电,晃了一下还在跪着的孔祥武。
‘老孔,你晚上吃了没有呀?’
一听是郭小松的声音,孔祥武也就回答了,‘没吃呢,咋的吧,是不是过来看我落汤鸡的得性来拉呀。’
‘你没吃是吧,那你猪圈里的猪吃了没有呀?’郭小松想逗孔祥武笑。
‘你说猪啊,它们生-活比我好,没有人跟它们竞争,想吃多少,吃多少,猪让我们班里的人喂完了,你放心吧,它们饿不着。’
‘还算你有点良心,起来吧,马上熄灯了,你们排里的老排都过来了,今天连长指导员都休息,别让他们知道好不,要不你孔祥武的人,可就丢大了。’
‘丢就丢呗,脸都不要了,要人有啥用,郭小松,你们还是走吧,让我在雨里清楚一宿好不,象你说的,我就活该这样,’孔祥武说着说着,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数三数啊,你起不起来,你要是在三数里起来的话,我把去教导队的名额让给你去,一,二,’郭小松始终没有走到孔祥武的近前,对于他的大礼,他可是受不起。
‘行了行了,有你这话就行了,我起来了呀,哎,不好,吗呀,我咋起不来了呢,我靠,哎,郭小松,你别数三啊,我想起来的,可我腿不听使唤啊,’孔祥武可能是跪得太久了,下肢不过血,都已经麻木了。
‘我操,就你这b样还跟我玩长跪不起呢,来,上来,老子背你回去,’眼见雨越下越大,郭小松背着孔祥武,跑回了连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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