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测评后的落败,令孔祥武很是自暴自弃,平时工作上的不努力,再加上养猪方面的不用心,几次都受到了连里排里的点名批评。
起初得胜了的郭小松,还觉得孔祥武是活该如此,可是日子一久,他反倒对他产生了怜悯之情,就在一个周日的下午,郭小松向九班长请了假,自已拎着两棒啤酒,就来到了猪圈,因为他知道,这个时间孔祥武多半在这里,猪圈犹如他的阵地和战术场,在这里,这些猪可都听他的。
‘来了呀!’才喂完了猪食,孔祥武坐在一旁进行休息,一见郭小松走了过来,他也就开叫了。
‘我找你找了一大圈,来,哥们请客,请您喝瓶啤酒!’郭小松不光带来了啤酒,还带来了两小袋五香花生米,扔给了孔祥武一袋。
‘你是不是想叫我祝贺你呀,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离开咱们七连,去教导队了呀,’孔祥武在郭小松的面前,从来都没有懦弱过,他狠用力的扯开了‘五香花生米’,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当然你得庆贺我了,咱们是老乡啊,又是同年兵,来,你自已启,’郭小松一向讲究个人卫生,他不想用自已的牙齿帮别人启酒。
‘既生松,何生武啊,我是认命了,一步慢,步步慢,当班副当班副没有我,去教导队,去教导队没有我,我孔祥武只配喂猪了,’孔祥武用牙齿启开了瓶盖,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我以前还羡慕你来着呢,你是咱们同年兵当中,第一个入党的,还是第一个立三等功的。你还想咋的呀,不可能啥好事,都摊到你一个人头上吧。’郭小松认为孔祥武说的话不对。
‘你郭小松会羡慕我?’
‘是呀,去年年底。你说说,咱们同年兵当中,有谁不羡慕你的,当兵当年就入了党,还给家邮去了立功喜报,我要是能整这么好,我妈早就高兴地蹦到天上去了。’
‘那我要是拿我的党表和三等功,换你的教导队名额你干不?’孔祥武是刚喝就多。冒出了这么一句。
郭小松一下子让孔祥武的话给打住了,隔了好一会,他才又笑着说道,‘干个屁呀,你的党表和三等功证书,都写了你的名字了,就算是没有这两样,你也是入过党,立过功的人,我可真没想到呀。你小子表面看着挺老实的,心眼还真多。’
‘我说真的呢?要是能换的话,你跟我换不?’孔祥武直勾勾地盯住了郭小松的眼睛。
“换。当然换了,要是真的,我就跟你换,这和平年代,立个三等功多废劲呀,比起上教导队来说,我还是看眼前的利益,我听说今年考学部队上做了重新规定,之前对部队考生的许多政策。也都取消了,就算是让我去教导队考啊。还真不一定能考上呢,”说着。郭小松一跃而上,跳到了猪圈的墙上,面对着一圈圈的大肥猪,还真别有一翻景象。
一个个猪圈之间的跳跃,令郭小松感到很是有趣,当他又跳回到七连的猪圈之时,正好看到了跪在自已面前的孔祥武。
“你玩啥武功呢,我可不收徒弟呀,”郭小松跳下了猪圈就要走。
‘郭哥,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
‘不能,这考学的机会多难得呀,我之前跟我对象都说好了,会师京城大学,你不会让我把我的终生幸福,用来给你当嫁衣吧?’对于跪首乞怜,郭小松不但不同情孔祥武,反而是相当地瞧不起他。
‘郭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们家里是农村的,我家祖祖辈辈都没出来个大学生,我是寄以全家的厚望来当兵的,本想指望着部队考学好考,成就我的大学梦,可是现在,也只能郭哥你能帮到我了,’说着孔祥武一连给郭小松磕了好几个头,磕得额头都有些淤血了。
‘你家是农村的,我家就不是咋的,你少跟我扯这套,我还想上大学呢我,’捡起了孔祥武没有喝完的啤酒瓶子,郭小松把余下的,都倒在了草丛之中。
‘郭小松,你不是个爷们,别人背地里都说你做人讲究,可今日一看,你也是个徒有虚名的货,我瞧不起你!’孔祥武大声地说着,可他还是没有站起来,仍然跪向郭小松的方向。
‘咋的呀,成全你了,我就是爷们了,你还舔脸好意思说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干得那点破事,这回民主测评知道了吧,全连战友都不是瞎子,最起码我郭小松比你强,比你爷们,’对于爷们一词,年轻的男人们很是看重,这个词语象征着到底是不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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