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怀里有一个女孩吻他,哭着。身侧,另一个女人以几乎称得上温存语调问他:非要我死你面前吗?
而他像个没有感情蜂窝,即便蜜蜂们竭力贴近他,甚至好像要钻进他体内,他也没有任何柔软迹象,心底厌恶和反感汇集到冷冷视线中,看向车子那边。
长青大人早已下车,好整以暇地靠着车门,目光越过车顶,盯着对面,看着女孩一边流泪一边亲吻画面,一种说不清滋味。这个还算陌生女孩,她就像被有心人塞进漂流瓶孩子,顺着不可逆流河水漂到他面前,他没打算打开瓶盖,她却自动崩裂瓶口跳到他床上。不可思议是,长青不合时宜地想起两人第一次,她骑他身上,因撕裂疼痛而泪流满面,却倔强地咬牙隐忍样子。
当平原扫向他时候,他思维正顺到自己被她弄疼狼狈感觉上,因此平原隐约看见是,他看热闹,笑。
“看够了去搞定。”坐车里,看着一男二女乱成一团游沙不耐烦地催促长青。他是导演,对于男女间失去克制疯狂行为感到腻烦,因为看戏看得太多。
这边游沙言语催促,那边平原眼神召唤,长青再不动作忒不厚道,于是绕过车头,步走过去,将粘平原身上一喜拽进自己怀里。
“我把她送上去。”长青对平原说,目光又迅移到女人脸上,熟稔地一笑,“小欢,你们聊。”说完,抱着一喜转身,楼门被女人开得很大,还没来及自动关死,长青直接进去了。
“为什么不放下她?”女人质问。
“为什么要放下?”平原反问,歪着脖子,目视前方整理领口。
“喜欢她?”
“不。”
女人孩子气地拿袖口擦了擦脸,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上别女孩。”
“她是我准备爱上,并且会娶进门女人,以后不要任性。”平原冷冷地泼了盆冷水,就要向车子走过去。
“那我算什么——”于欢从他背后低吼。
平原停下侧身看到于欢悲凄模样,轻叹了口气,又走回,目光犀利:“我看过你婚纱照,拍得很不错,你看起来很幸福。”
于欢急于开口辩解什么,他却抬起手示意她不用多说,“如果那是假装,小欢,我希望你继续装下去。”
于欢眼里蓄满泪水,绝望地垂下头。平原揉了揉她头,眼前女人他心里依然是青春少女时有点倔有点憨模样,这让他联想到了另一个女孩,“小欢,感情是一场感冒,治愈了就再不会有当初痛感,或许还会遭遇下一场感冒,还会因此难受,但引病菌已不是上次。这是生命规律,谁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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