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少女的心跳如小鹿
他看见少女的脖颈如春雪,
他瞧见少女的眼眸如星空,
他品着少女的娇羞如美酒,
于是他唱着最动人的诗歌,
多情地轻解开少女的春衫。”
尼扎顿了顿,闭上嘴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听众。
数十个第纳尔伴随着笑声砸到了尼扎脚下,酒吧里响起快活的口哨声,害羞的少女尖叫一声把头埋到了桌子上,引起酒吧老板意味深长的大笑。喧闹中,阿雷德耸耸肩,低声说,“庸俗、无耻、下流,愿奥丁原谅他,赞美菲莱因哈特!”
“嘿,小伙子。”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阿雷德回头,看见隔壁桌的漂亮女士笑吟吟的看着他,“不介意一起喝酒吧。”这位不请自来的女士扎着精神的马尾,眉毛欣长而稍显刻薄,性感的嘴唇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阿雷德爽朗地答应了。女士自称叫马蒂尔德,姿容动人,妙语连珠,与阿雷德交谈得十分开心。她看上去二十五六,谈吐老练、见闻广博,无论是库吉特的狼灾、萨兰德的沙暴、维基亚的风雪,都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谈起诺德和大海的时候,她眼里闪着温暖的光,简直化身成一个多情的女诗人,她忽而谈起幼年时与自己妹妹在提哈海边拾贝的轶事,忽而说起诺德人在提哈海岸一战的悲壮,句句都像漫不经心,却又似乎暗藏机锋。
“尊敬的女士,您对诺德简直是了如指掌。而我却像罗多克最偏远山区的农民一样,对大海闻所未闻。”阿雷德说,“与您相比,我不过是个游荡大陆的落魄诗人,靠编三流的诗歌混口饭吃,有时候连饭都混不上。”
“包括红叶诺萨穆和比荷夫雪狼的故事吗?”马蒂尔德笑了起来,“为了伟大的雪狼比荷夫家族,我向您敬酒。我是诺德人,很小的时候曾经听爷爷辈说过比荷夫的故事,那是在诺德这一代被禁忌的名字——我很想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阿雷德饮了一杯酒,声音低沉下来,“其实……”
“其实他毫不知情,而且准备再编一个又臭又长而且没趣的故事。”笑吟吟的尼扎捧着一大把第纳尔坐回桌前,热情地靠近马蒂尔德,“嗨,我热情的女士,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尼扎的大名!”
马蒂尔德眯起眼睛看着他,说,“当然知道。”
尼扎热络地把手搭在女士的肩膀上,摆出一副沧桑的表情,“是啊,你一定听说过来自阿哥尔隆堡的战士尼扎——我的白马如同闪电穿梭在卡拉迪亚的战场,而我的长剑如同冰霜给粗鲁的丈夫们留下毕生难忘的伤痕。”
“抱歉,我说的是我以前在萨哥斯养的一只狗,叫做泥渣。”马蒂尔德推开他的手,笑,“那只狗黑得像碳,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会跑上去汪汪叫,有时候还有节奏,就好像在吟诗一般。”
有人噗地笑出了声,尼扎恼羞成怒地看向阿雷德,却发现他正乘他们聊得起劲,聚精会神地消灭马蒂尔德盘中的瓜果——于是他侧回头去,看见一个扎着黑色头巾、身穿山地部落服饰的少年正举着碗呵呵大笑。
少年有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睛,健康的小麦色脸庞上,长着轮廓分明的五官,看起来英姿勃勃。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酒桌旁,放着一柄巨大的双手斩剑。
“小家伙,你笑什么?”
“那只黑狗……哈哈哈。”少年又喷出了一口酒,酒店的酒客们跟着哄堂大笑。
“很好,你当众嘲笑了我,我决定向你发起决斗。阿雷德,给我保护好美丽的女士,再随便给我一根木棒——我要让现在的年轻人明白随意讥讽一个武士是多么危险。”
马蒂尔德促狭地递过来一根长条凳,真诚地说,“我认为这个武器是你比较趁手的。”
以大剑少年和尼扎为中心腾出了一个半圆区,兴奋的酒客在老板的鼓动下不断发出火上浇油的助威声。然 而少年看看自己的大剑,又看看提着板凳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站着的尼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然 而少年看看自己的大剑,又看看提着板凳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站着的尼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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