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打翻的船,在汹涌的波涛中湮没又被卷出海面,整个身子要散了架,又被狂乱的快感拼装在一起。毫无安全感,毫无着落点,常晚哭叫着伸出手臂向前抓去,手指就这么碰到身埋首不肯离去的头颅上。
绒绒的发,就在常晚的手心中。
还是梦吗?
是梦吗?
她痛哭失声,在意识到什么前又逼迫自己忘却。她是趴在岸上的鱼,张着嘴贪婪的吸食不该属于鱼儿的空气,虽然这气体能让鱼丧命。
“我还在做梦,做梦。。。。。。”
被常晚碰触的头颅顿了一下,声音有着说不尽的忧伤:“是梦,是梦,你觉得让你舒服的人是谁?”
最终问了,可问的人怕是听到答案,继续埋首,继续折磨着快死掉的常晚。
直到常晚浑身激烈的颤抖,用力的握住了他的头发,她承受不住的抽搐,最后一声尖叫浑身疲软了下去。
这场常晚以为的“梦”,总算结束了。
苏清煜。
从常晚的身上抬起头,握住她垂下的手,双眼发红的看着已经昏过去的赤果果的女人,低头又看着自己满腹鲜血的狼狈样子,无力的将脑袋伏在她软软的腹部。
“傻女人,梦里真有别人能让你这个样子,我一定会入你的梦把他千刀万剐。”
常晚以为的梦,对他来说是一场不能言语的盛宴,偷食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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