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俞大猷这种丘八而言,谢家的女儿跟公主怕也差不多少,这桩婚姻简直就是天上掉黄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定亲,不过杨承祖可以确定他没有成亲,于是就先替他答应下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将来可以慢慢再走手续,先把这个事定下来才最重要。可以想象,有这么个靠谱的岳父帮手,他将来的仕途上会少走多少弯路。
谢正笑着说道:“今天白天响炮的时候,其实老朽就在临街的酒楼上,观看新军威仪。俞将军拳击奔马的武艺高明倒是其次,但是他把小孩子放下时那举动,确实是真的怕伤到人。这样的人,心善,是个值得相信的人。老朽有个孙女,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只是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我看这位将军就不错。”
虽然俞大猷是军籍,可到了谢迁这个层面,规矩
或者说体制,对他而言就是张纸。如果连这么点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能指望他去为朝廷解决问题?双方对于这一点都没考虑,至于俞大猷本人的工作?这种婚姻,他难道也要反对?
杨承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有可能反对的理由,就先拍了胸脯替他做了保证,谢正的神态也就亲切起来。
谢家子弟众多,谢正随手又推荐了二十几个人过来,都是谢氏宗族中有名的好拳棒或是精明干练的子弟。
世家大族把控部队的方法也在于此,把自己的一部分人安排进来作为军官,将来这支部队自己就能调动。不过谢正也没想到的是,杨承祖的这支南兵,终归是要北调的,不管你谢家渗透了多少人,一扔到北地,就全没了用处。
过了一阵,冷飞霜从外面回来,在杨承祖耳边嘀咕几句,杨承祖神色微微一动“有这等事?人没伤到吧?那就好,赶快把谢大公子带进来。”
他又朝谢正一拱手“谢翁,实在是让您笑话了,就在方才,我命人去带谢大公子来时。居然有一伙不明身份的歹徒意图劫持谢公子离开,幸亏我的人多,没能让他们得手,人犯也抓住几个,只待审问。在下就先去身份犯人,在您老面前,要先告个假。”
张嘉胤也道:“审问犯人的事,下官也责无旁贷,你我一起前往。”
谢正作为官宦子弟,如何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所谓歹徒挟持谢昌,不过是个相对体面的说法,这根本就是谢家派了人来劫狱。
自己这来看看谢昌,实际就是代替谢迁,表示一下对于谢家一案的关注。这种关注虽然不是直接对案件的干涉,但实际上,也一样是强大的压力,有这个态度在,杨承祖就不敢对谢昌用刑或者屈打成招,否则谢迁是要出来说话的。
在这种时候,谢家居然玩劫狱,这眼里还有没有朝廷律法,又把谢迁一家放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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