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昭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门口,屋内的视线都转移在她身上。
方才还一身戾气和狠辣的沈陵安立即披上温情人设,“娘子,你……你是怎么回来的,那苏公子没有伤到你吗?苏牧!去找大夫来。”
沈陵安拉起她的手,弯着身子仔细询问她,“可是受到惊吓了?”
她才反应过来,看见跪在地上的沈长乐,两眼一翻,直接晕在沈陵安的怀里。
他立即将人横抱起来,往卧房疾步走去。
花凤紧张得也要跟去,被府尹拦住,“凤儿,你来陪着我将郡主送回去,另外,我也有话问你。”
她顿时失落下来,“哦”了一声,乖乖地跟着走了。
卧房的沈陵安将她放在榻上,双臂困住她,“下次不许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他一停顿,继续说,“就算要做,也应该提前给我说一声是,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再娶。”
南昭昭这会儿可没工夫听他的这些话,悄悄将信拿出来,“我去一个学生家里,回来时救了一个人,我估摸他是信使,要去给宁老贼送信但被人给拦住了,你看看这箭头,能认出来吗?”
他看到信上的几个字顿时皱起眉,是皇帝的亲笔所书不假。
“这箭,京中没有,至少明面上还未曾见过。”沈陵安掂量着那铁的重量以及看了做工才得出结论来,“可以肯定的,这物件不是一般官员造得起的。”
南昭昭也这样认为地点头,她顺势靠在沈陵安身上,“皇帝既然知道你的身份还故意赐婚,便是在给我们上眼药,试探后再做出后面的打算。”
赐婚成功,郡主便是府里的眼线,挑拨她跟沈陵安的关系指日可待。
没有成功,就是现在这样,探清楚情况后找宁裘升想办法。
她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我想,首先要切断宁裘升的经济来源,再间离他跟皇帝的关系,还有,这个刺杀信使的人我们也要及时找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沈陵安听得认真,连嘴角都不自主地上扬着,“还是娘子最聪慧了,干脆去我军营给我做几天的军师。”
“哼,我还在当我的贤内助吧。”
“那娘子可是天下第一贤内助,连为夫都自愧不如呢。”
南昭昭被他这突然而来的花言巧语给逗笑,“一天没见,你怎么变得如此嘴甜?”
沈陵安忽然捧住她的脸,“大概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完,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皇帝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后面便会借机发作,娘子要顾好自身,还有……”
他拿出一个令牌交在她手中,“这个令牌只有从荒州跟我们来的人认识,娘子要是遇到危险,去城南的茶馆,那里的人会先护你周全,还有……”
南昭昭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你怎么跟交代后事一样?”
“我最近要离开几日,苏牧找到些关于我父王母妃的线索,我要亲自去看看。”他用额头抵住她,“我不在,你要更加小心。”
她声音闷闷的“嗯”一声,心里生出一丝不舍来。
等到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沈陵安已经不见了。
算了,索性没他还能过得洒脱一些。
南昭昭迅速换好衣服,早早地便来到对面鲁府。
“宋夫人好。”
她刚进门,便迎到一众下人热络的欢迎。
南昭昭硬着头皮点点头,这府上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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