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苏婶迟疑了下,误解了她的意思,“京城接近八成都是宁裘升的产业,剩下的两成也有他的染指,我们老百姓能混出来一口饭就很好了。”
近八成?!
南昭昭光是想想萧蔷月都够富了,没看出宁老贼能从一个书生走到现在,本事也忒大了点。
她眼神一直盯着桌上的酒糟点心,“其实……如果婶子放心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婶子这个忙。”
“啊,这……多麻烦您啊,您都让小北跟着你学医,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
南昭昭笑了笑,“我当然不会白帮你们的忙,听我慢慢讲。”
她想着,反正宁裘升这段时间也不在京城,趁机将他的产业争过来!等到回京了,给准备一份大惊喜。
南昭昭坐在小院跟苏婶还有小北说了许多,直到日落西山才离开。
她骑在马背上,欣赏着郊外风景,怀里还揣着一包点心,斜阳余晖映在她脸上,更显得悠然自在。
“救,救救我!”
“有人吗?”
嗯?
南昭昭听到路旁传来呼叫声,策动身下的马往过去走着瞧。
这段路旁边有一条极深的沟渠,旁边又立了警示牌,到底是有多蠢才会掉下去?
“你是什么人?”南昭昭看不清底下的人,试探地问道。
“姑娘……救我!”
那人说话的声音发着虚,听着像是有伤的样子。
南昭昭犹豫了片刻,解开马儿身上的带着的绳子丢下去,“你要是还能动,就绑在自己腰上,我拉你上来。”
底下的人没动静,倒是绳子动了动。
她另一端绑在自己马儿身上,稍微策动它,底下的人被缓缓拽上来。
“姑娘,谢谢你,就是能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找个郎中?”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肩上还别着一支黑色羽毛的箭。
南昭昭走上前,查看他身上的伤势,用手按压几下,“我就是郎中,你忍着点。”
她背过男子,从空间拿出储存的药,一点点帮助他清洗伤口。
男子忍耐力极强,医用酒精倒在伤口都忍着不喊疼,南昭昭打趣他,“看来我是救了一个亡命徒?是被仇人追杀还是欠人钱了?”
他苍白的嘴咧开一笑,“姑娘说笑了,我只是去外地的商人,路上不幸遇到一伙山匪而已。”
遇到了山匪?
南昭昭余光瞥了眼那箭头地铁她见过,只有军营装备的精致武器,别说那东西要是山匪能做出来,还不得翻了天?
对方是在撒谎。
“害,现在世道乱着呢,你自己当心点。”南昭昭给他包扎好伤口,拍拍他的肩膀。
男子起身,单手在身上找着银钱,她把缰绳直接塞进他手里,“医者父母心,你还是早点找个落脚点,我娘家就在后面的村子,一会儿走回去就行。”
“这……”男子迟疑了一下,点着头,“多谢姑娘,不知姑娘是谁家人,等我再回来,定来报答姑娘的恩情。”
南昭昭摆摆手,“不必了,你走好就是。”
她说完,不再多逗留,转身离开。
男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和手中缰绳热泪盈眶,“真是个好姑娘啊,娶她的人真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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