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绣绣入宫的事是时音辞一手操办的,三天的时间,时音辞着手让人腾了一处未央宫出来。
椒房殿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温与时依着她的习性亲手置办的,温与时的许多东西也放在这儿,她不愿让给绣绣。
“派人去乾清门处盯着些,见车来了便立刻给我通报。”时音辞朝外面看着,道。
母亲来信说要亲送人进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
晴柔笑:“是,姑娘您一大早起来都吩咐几边了,人也去了三四波,不若安心坐下等。”
“罢,先梳妆吧。”时音辞在紫檀的梳妆台前坐下,看了眼象牙镂花小圆镜中的自个儿,顿了顿,然后拨着案上的东西找到梳妆的脂粉,亲自动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化了副明艳夺目的妆。
晴柔瞧她一改平日低调,立即动手收了原本拿出来的素裙,问了句子,“姑娘今日要穿哪件衣裳,奴婢去拿。”
“就拿那件玫瑰红的拖地长裙吧。”她本身便白,穿红色系最是好看不过,只是红色系过于张扬,来了这里她便很少穿了。
今日是绣绣入宫的日子,若是为了和气,她本该低调些,免得抢了绣绣的风头。但她没忘记绣绣将她打晕弄出宫给锁起来的事,这个面子,她是不打算给绣绣了。
况且她听闻她不在那几日,绣绣顶着她得脸嚣张跋扈,乱用私刑,着实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她若真是头次交锋就委曲求全,免不了更助长绣绣的气焰。
晴柔道,“姑娘,是拿新做那件薄水烟的还是提花绡的?”
“薄水烟?”时音辞微微挑眉,“那料子也能做裙衫?”
那样薄透的料子做罩衣差不多,做裙衫怕是轻佻了。
晴柔道:“姑娘忘了?就前几日您挑着料子让宫里做的,昨日做好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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