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辞揉着压的酸沉的手臂,弱弱道:“奴婢好像……睡着了。”
“不是好像,”温与时纠正她的错误,“就是。”
时音辞吞了吞口水,顾左右而言它:“陛下现下也忙完了,可以和我吵……不是,可以告诉我错处了吗?”
不然她一次两次,总是犯温与时的忌讳。有些事情总要弄清楚的。
温与时闻言一下蹙了眉,抬手揪她:“出去。”
时音辞蜷缩着身子,纤细的手臂紧抱着桌案:“我不。”
“出去。”
时音辞整个人都贴在了桌案上,温与时若要拎她出去,便要连带桌案一起。
时音辞一俯身,肩头还透着体温的月白色袍子从素肩滑落,时音辞感觉到一丝动静,刚要回头去看,便听到温与时的声音响起。
“走不走?”
“不走。”时音辞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那我走。”温与时也不与她争执,弯腰提起地上的袍子,打了打灰,径直转了身。
“温慎独!”一声高喝,声音清脆。
温与时脚步猛的一顿。
身后传来小姑娘微哑的声音:“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三年前的事,你若是怨我,你要报仇,你要发泄,那你敞敞亮亮的来报复啊,再是不解气,你便是动手都好。可你总是这样不温不火,动不动就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你把我当什么啊?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最害怕别人不理我……”
时音辞说着说着,似是十分委屈,眼泪就止不住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可你就是不理我,还不要旁人理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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