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秦疏倒像是意想不到似的怔了一怔,掐着他的手也松开了,定定的瞧了他一眼,像是既怨恨又委屈,却不等易缜看清就很快的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听他平平地道:“你说。”
“明雪是小霁的马,黄黄……黄黄是只看门狗,他胡乱比喻的,你不要和他计较……”易缜也顾不得保儿子了,反正秦疏知道了顶多是不快,也不会真拿孩子如何。
秦疏腾地抬起头来,果真怒气冲冲:“你说什么?”
“就是怕你生气才不让你知道的……”易缜心虚道。
秦疏恶狠狠道:“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易缜忙说当然不,心疼你这不就是生气了么。
秦疏气愤的却是另一回事,气鼓鼓地在心里暗恨你当时干什么一付心虚见不得人的表情,当然会让人想歪了。反正鬼鬼祟祟害得别人胡思乱想都要怪你,我才没有错!又回忆起搞得自己睡不着觉的那些猜疑,把一头小母马一条小黄狗放进去想了想,自己先打了个寒颤,顿时满脑子千奇百怪的画面,不禁古古怪怪地笑了笑,醒悟过来又连忙忍住。本来还觉得挺更趋气壮的,这时却心虚了几分,反而觉得不能让易缜知道自己想过些什么。
他是不怕易缜生气的,反正除了尴尬之外,易缜必然不会恼他,但小霁再三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有他看着呢,父王绝对没有不老实。他这时却是信了*分,对易缜反而生出几分内疚。
易缜就看他在那儿阴晴不定的变脸,忽恼忽嗔变来变去。最后成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神情,有些僵硬地低头看了看他方才掐的地方,低声问道:“疼不疼?”
疼也是他掐的,易缜还能说些什么,连忙笑咪咪地回答说,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秦疏径自拉过他的手,拉开袖子查看,只见那儿着实红了一块,默默地看了半晌,就要去寻些药酒来擦,易缜看他神情专注,眉头间是隐隐的关切,心头早化作一滩柔软温暖的春水,见他要去拿药,忙拉住了说不用,这么一点儿小伤还比不上蚊子咬似的包,吹一吹就好了。
秦疏果真低下头,在他手臂上轻轻吹了吹。
易缜大喜,乘机搂住了秦疏:“让我抱抱就好。”
秦疏果然没动,乖乖地把头埋在他怀里。
易缜抚着他的背,软语说着:“小霁还是不懂事的小破孩子,你就不要在意他乱说话了,好不好。”
秦疏在他怀里点点头,气息暖暖地索绕在他胸前,难得温顺地说:“好!”
易缜心说今天小疏真听我话,顿时心花怒放,又得寸进尺哄他:“我们到床上去,把方才的午觉接着睡一睡,好不好?”
这此秦疏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依旧点了头,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却是道:“好。”
于是易缜大喜,抱了他放回床上,仔细关严门窗,垂了锦账,其中光景,自不足于为外人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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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并非是无波无澜的过去,至少在许霁看来并非如此,不知为何接下来几天,顿顿饭都只有芹菜,萝卜,芦笋、豆腐青瓜等等——许霁不爱吃的蔬菜,就连早上的点心,也是芹菜饺子,豆浆淡粥,不吃就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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