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打开窗户侧头看了看,发现慕念安和权少霆所在的卧室,窗帘拉着,灯也没有开。心想他们两个人肯定还没睡醒。
对他们俩来说,这算是一个短暂的周末假期吧。权总不需要早起上班,综艺的拍摄和慕总也没多大关系。就让他们俩好好睡一觉吧。
老黄觉得自己现在的地位越来越像老父亲了。农村自家盖的房子,不管南方还是北方,大格局都差不多。长辈住的房间,在最中央。小辈则在两边。
他住中间,长辈的房间。左边是权总和慕总,右边则是封助理。再转头看看,封助理的房门也是紧闭,窗帘也拉起来的。
昨天晚上封助理应该处理文件到很晚,现在也才不过刚六点钟。都还不算是赖床,就还不到起床的时间。
矮矮的土围墙外,已经有工作人员的交谈声。嘉宾们也还没醒,但工作人员已经早早起床开始做准备了。
通畅的院子,一点动静房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隔音效果这一说。老黄怕吵到他们三个人,都没洗漱。换好衣服穿上大棉袄,嚼了个口香糖就出门了。
这附近都算是工作人员的区域,为了让嘉宾们更清楚,还拉了警戒线。代表着警戒线以内的区域,不算在地图之内。
工作人员都集中住在这片区域,张欢欢和高勤离的也不远,旁边走三分钟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观念想法,都高度的一致和重合。昨天晚上,后勤组给他们俩准备点下酒菜,两个人在院子里一边吃一边聊,好像也聊的挺晚。
老黄过去的时候,两个人也还没睡醒。但老黄叫醒他们俩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整个镇子都被节目组包下来了,一个外人都没有,安全的很。
大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老黄硬生生敲了三分钟的门,才把宿醉未醒的张欢欢和高勤喊醒。
高勤和老黄还不算太熟,有起床气也压抑着。脸色很阴沉,穿着睡衣披着同款大棉袄,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黄。
张欢欢就不客气多了,“你干嘛啊?神经病啊?综艺拍摄跟我有关系吗?现在才刚刚早晨六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头疼,难受……”
说着,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后勤组给他拿了什么酒啊,喝起来味道淡淡的,后劲儿怎么这么大。宿醉的感觉,格外强烈。
他酒量不错的,白酒的上限是两斤半。都是在生意场酒桌上跟客户厮杀练出来的。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这样难受的宿醉了。
院子的同款小桌子旁边,还散落了一地的酒瓶。老乡家里自己酿的,没标签品牌。老黄拿起来闻了闻,乐了:“高粱酒,后劲儿特别大。这可不是普通白酒能比的。”
再看看一地的酒瓶,就知道高勤和张欢欢昨天晚上喝了多少。不难受才有鬼。
张欢欢正难受呢,语气不善:“有事儿快说!”
老黄把热搜的直播偷拍跟他们俩说了,“慕总还没醒,刘经理已经紧急公关过了,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事儿,您二位看看怎么办。人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想找出来也不费事儿。”
高勤脸色有些苍白,他酒量其实一直都不咋地。以前帮手下艺人撕代言撕资源的时候,天天泡在酒桌上。酒量没练出来,好像天生就没有喝酒的天分。怎么练酒量也还是很浅。
只不过是硬撑着罢了。他还不是王牌经纪人,他手下也没有那么多影后和影帝。不玩命的喝,怎么办?
在这个圈
子,还没有话语权的时候,就得低人一等。处处求人。
现在已经有话语权了,酒桌上玩命喝酒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了。昨天晚上跟张欢欢相聊甚欢,一开心,多喝了一些。没成想却这么难受。
听到老黄的话,高勤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些,他用手背压着胃部,拧着眉头:“还能怎么办,先把人抓出来。这种小事情就不必慕总亲自过问了,我们尽快解决掉。”顿了顿,他补充:“在慕总睡醒之前。”
张欢欢狠狠的掐着鼻梁,有些事儿高勤不知道,所以想法未免简单了一些。童牧做总导演的综艺,团队的底子就是他从电视台带出来的。人肯定信得过,都是跟了童牧很多年的。
他并不觉得童牧的团队里,会出现这样吃里扒外搞事情的狗东西。
早不偷拍直播,晚不偷拍直播,偏偏是权少霆来了之后。张欢欢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名字,就是裴珮。
他冲高勤摆摆手:“这样的小事情,也没必要让高总亲自过问。你回房间继续睡觉吧,我来解决。”
高勤看了一眼张欢欢和老黄,没说话,点点头回房间了。
慕总曾经和他抛出过橄榄枝,只要他愿意,他就不单单是寰宇娱乐的高总,在寰宇娱乐内和张欢欢平起平坐。他在各方面,都是可以跟张欢欢平起平坐的。
换而言之,他会和张欢欢一样,成为慕总的心腹。
他拒绝掉了。慕总抛来的橄榄枝,他没接。
给慕总当心腹,就势必要被牵扯到更麻烦的事情当中。张欢欢是慕总的心腹,可现在照样不是替权少霆办事吗?
人家夫妻俩,分不开的。彼此的下属心腹,也分不开。
他不介意给慕总当心腹办事,但他实在是不愿意跟鲜血帝这个大麻烦有任何的关系。寰宇集团,寰宇集团的派系之争,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参与。
于是就拒绝了慕总。
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他的特长就在娱乐圈这一亩三分地里,如果说娱乐圈是他的舒适圈,那他从来没有过要离开舒适圈的想法。连念头都没有过。
不该听的事情,一个字都别听。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既然要撇清关系,那就干脆彻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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