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如此狼狈不堪的身体,眼神却凌厉的不甘示弱。
是抱着惺惺相惜的心情吗?他无知无觉地从司机手里拿过伞,走到她面前,向她倾斜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刻,倾斜过去的不止是他手里的那把黑伞,连他世界的天平也不可控的朝她歪了过去。
自此以后,万般柔情,只许她一人,千种伤情,也只为她一人。
可是......
薛旗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眼前明明触手可及的佳人,心里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她是不属于他的。
手掌在半空中慢慢蜷成一个拳头,想起后来的点点滴滴,没有想到,两个人在一起最平和最快乐的时光竟会是她在薛氏上班的那一段时间。
而他所有的引以为傲的相处时间,竟不过是她和厉斯赫闹不快时的空闲,好像他成了某种用来消遣时间的工具,用来调剂两人感情的催化剂。
眼神慢慢变得晦涩阴暗,薛旗一想到这,心里翻腾不绝的都是酸涩和怨恨。
这就是,爱情吗?
薛旗慢慢摊开了自己的手,指尖缓慢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舒展开了,轻柔地贴上了她的脸颊,半抽离地抚摸着她的脸,指腹停留在她的红唇上,忍不住摩挲了一遭,柔软的触感透过指腹传达到了身体各处。
薛旗忍不住低下了头,想要用唇代替指腹地去靠近她。
然而下一秒,本来是睡着的女孩脑袋却一偏,鹿羽希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表情淡漠。
一吻落空,他却也不恼的,只觉得好笑,有什么好恼的,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他想尽办法无限次靠近,她就想尽办法地要往后退要逃离他的掌控。
“原来你已经醒了?”薛旗轻轻笑了笑,头却并没有抬起来,仍然停留在她脑袋上的几公分位置,看着她偏过头后视野里剩余的耳朵,此刻也是白皙的,上耳廓内侧留了一颗痣,他此刻就饶有兴致地看着这颗痣。
鹿羽希侧过脸,一句话也不想说,两个人总归要谈判,但也绝对不会是现在,以这样叫她愤懑羞耻的姿势。
耳尖上一阵酥麻和疼痛,鹿羽希浑身一颤,想往床那边躲去,薛旗却已经大手一揽将她箍在怀里,“薛旗!”鹿羽希又气又恼,一边偏转头一边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他的桎梏中挣扎出去。然而他却像沉浸在某种乐此不疲的游戏中似的,追逐着她的耳朵,一心一意,不管其他。
“你够了!”鹿羽希猛地咬上他的肩头,虎牙尖利的刺进他的皮肤,她真的下了狠力,所以没有几秒就尝到了鲜血的咸涩腥味,薛旗受痛,其实他不是忍不了,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的血那么脏,她一定不会喜欢的。
担心她竟然担心到了这样的地步,就算是摧毁或是不择手段也想将她留在自己身板,这样偏执的念头占领了薛旗所有的心神。
“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了,,鹿羽希。”薛旗松开她,转而双手紧紧地抱了抱她,在她还在颤抖和因为不可思议而收缩的瞳孔下,缓慢地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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