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成义肯定的眼神,章国忠也静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成义,给我找个面具来吧!”想了又想,他还是担心自己会吓着人,戴个面具比较安全。
一个时辰过去,沈风裳才理好心情,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进了内室,便见章国忠已经穿戴好,正襟危坐在床边,脸上的纱布不见了,却戴了个银白面具。
那样子像是故意等着她一样,沈风裳有些筹措道:“将军,您刚醒来,我便让厨上备了些清粥,你要不先用些。”
章国忠用手接过,道了声谢谢,看着手中的粥碗,眼里满满都是回忆,像是回到了十年前,自己是个身无分文的少年,在走投无路将要饿死之际,还是个孩子的沈风裳也是给了一碗粥。
那个扎着娃娃头,长个像包子一样的小姑娘,跟眼前这个带着疑惑看着自己的女子,渐渐地重合在一起,想起那时候一个妇人叫她的名字,裳儿,他也忍不住喃喃叫出了声:“裳儿!”
“啊?”沈风裳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喊自己裳儿,会不会有些亲密了些,毕竟这是第一个除亲近之人外,这么叫自己的男子。
听到她惊讶的声音,章国忠才反应过来,脸上也有些尴尬道:“那个,听说这些日子你一直在照顾我,可是累了,要不你先去歇会。”
“呃!妾身去瞧下陈管家那头安顿好没有,夫君你粥用完先放一边,待下人来收。”沈风裳说完,便稍显急切地离去,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羞涩。
这个人跟沈风月嘴里说的那个人,完全对不上号,尤其那一声裳儿,喊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沈风裳前脚刚走,章国忠就喊来成义道:“她刚才是喊我夫君吧!”
成义忍不住白眼:“将军,她本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喊你夫君再正常不过,何况将军,她只是个女人,你会不会有些在意过头了。”
“成义,你且记得,她是我的夫人,不是什么其她乱七八糟的女人能比的,以后说起夫人的时候,态度好点!”章国忠严肃警告着。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章国忠看向成义“难不成裳儿又回来了?”
成义没有回答,门外的声音便响起:“将军可是醒了?”
听到不是沈风裳的声音,章国忠闷声道:“可是有事。”
门外的人的听是将军的声音,顿时语气欢快不少,开口便道:“回将军,老夫人听闻将军已经醒来,便命奴婢送些吃食回来,给将军补补身子。”
只怕,这位义母没有想象中那么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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