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有点不想听到你接下来的话，我真是自讨没趣。”陆明言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他那张和陆皓阳相似的脸，赵离笙低头，感觉到几分尴尬。
“我还是直奔我今天的主题吧，其实我今天叫你来，只是分享一个八卦给你。”陆明言单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她。
“是关于什么的？”赵离笙问。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大概了。”陆明言笑容温和。
陆明言透露的八卦，还能是关于什么？必定是陆家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
“就在今天上午，我的大嫂蒋思梦，去一家黑诊所里做了人流。”陆明言眉眼中的情绪变得意味深长，他将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观察着赵离笙的反应。
赵离笙果然吃了一惊，睁着眼睛，嘴唇半天都没动一下。
“这段时间我哥顶着媒体和网民的舆论，始终不动声色，我想他应该是打算来一记狠的了吧，就是不知道，他会狠到什么程度。”陆明言像是一个路人，用最轻松随意的语气谈论着。
赵离笙怔了半天，才消化下这个对她来说足够震惊的消息。她以为蒋思梦偷情便罢，没想到……她还怀上了外面的人的孩子。
若非是别人的种，她又怎么至于去一家黑诊所里委屈自己？
最初的震惊过后，赵离笙很快平静下来，低头抿了一口陆明言为她点的卡布奇诺。
浓郁的奶香，令人身心舒缓的甜味。
“不管她有什么样的下场，也都是她自作自受，付出她应当付出的代价而已。”
陆明言看她的眼神更加微妙，一双温柔上挑的桃花眼，此时正敛着眸中微光，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还爱我大哥，是吗？”陆明言问。
“我对他早就没有感觉。”赵离笙脸上连一丝情绪波动也没有。
陆明言轻笑了一声，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不说这个了，我听说后天的年度盛典上，季棠棠会穿着你亲自设计制作的礼服出席，是吗？”
赵离笙点头：“这是我这一次回国的意义所在。”
“我也被作为嘉宾邀请去参加那个盛典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欣赏你的作品。”陆明言眼中含着真诚，“一别四年，你真的变得很好，很出色。”
赵离笙弯唇一笑。
若是这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她或许会觉得这是一句再客气再礼貌不过的随口奉承，可这话是从陆明言的唇中飘出来，连每个字音都带着让人舒服的暖意。
“谢谢你，明言。”
陆明言微微笑，“和我说说法国有什么好玩的吧？下个星期我刚好要去法国出一趟差，我还没有去过那个国家。”
“……好。”赵离笙思索了一下，便认认真真地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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