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希尔娜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患上白血病?是医院搞错了?”
待希尔娜的情绪终于平复,几乎是红着眼眶将刚才电话里的消息复述一遍之后,珍妮弗立即就呆滞了,然后便是惊讶的尖声叫道。
女暴龙的脑回路确实与常人不大一样,她在短暂愣神之后,鼓着眼珠子张嘴就问道:“你是认真的吗?你该不会是碰上骗子了吧?现在都快晚上十点了,这个点儿哪有这么敬业的医生会给你打电话啊!”
大壮很认真的点点头,一副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确实是这样啊,哪有半夜给人打电话的医生,现在的医生有这么敬业吗?
希尔娜想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恶作剧。别人也只是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并没有说其它的事情,而且……德国和美国是有时差的,这会儿那边也只是下午罢了……”
珍妮弗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啊,我咋忘了世界上有时差这个神奇的东西呢?
大壮又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同样觉得希尔娜说得很有道理。
“那这么说……希尔娜,你真的……”
既然这件事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是真的,珍妮弗顿时就高兴了。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希尔娜身患绝症的事情她也很难过,可没想到,如今峰回路转,紧张了这么久,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啊……
“恭喜你啊,希尔娜,你没事了……恭喜你啊,你……”
兴奋的话说到一半,珍妮弗又猛然刹车了,是啊,希尔娜身体没问题了,这确实是好事,可她和曾恪……两人都准备要结婚了,卧槽,那我咋办?
珍妮弗一脸懵逼的样子,关于这个问题,她的脑袋一时间想不出答案来了……她和曾恪确立了情侣关系,结果因为意外,她心甘情愿将曾恪“让”给希尔娜,但现在意外不存在了,按理说,她和曾恪应该从此过生幸福和没羞没躁的生活,但问题是,曾恪和希尔娜有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经历,更糟心的是,两人还准备结婚了,更让她郁闷绝望的是,两人结婚的提议,还是她自个儿提出来的……我亲手将自己爱的男人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我……是不是傻?
看到珍妮弗忽然“便秘”一般凝滞的表情,希尔娜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表情略显得尴尬,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明明是一件好事,怎么……怎么我现在心里郁闷得慌呢!”
珍妮弗这么说着,一张脸就快哭出来了。
希尔娜也快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
大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爱情这件事,真的很复杂啊!
……
曾恪是第二天下午回到的霍芬海姆,与塞维利亚的比赛结束后,球队就在当地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才乘坐班机返回了德国,而后又从法兰克福机场一起返回。
虽然欧洲各国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但这样奔波,也算得上是舟车劳顿了。
颇有些疲累的回到家,曾恪却惊讶的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连忙给希尔娜打电话,结果却提示无人接听。
于是又给珍妮弗打电话,响了老半天,电话终于接通了,那头传来了珍妮弗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在哪里呢,珍妮弗?怎么我回到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希尔娜呢,她怎么也没在家?她现在的情况……唉,你不要带着她到处乱跑啊!”
“我在医院。”
珍妮弗软弱无力的声音差点没吓曾恪一跳,尤其是“我在医院”这四个字,更是让曾恪心脏猛地一跳,该不会是……
“希尔娜她……”
曾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但紧接着珍妮弗的回答让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希尔娜没事……”
但下一句,曾恪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要死了……”
曾恪:“……”
这……这特么是怎么一回事啊?希尔娜没事,怎么你却又要死了?
曾恪脑袋里一连串的问号,连忙问道:“珍妮弗你怎么了,你……”
“我们在斯图加特的公立医院,你快来吧!”
珍妮弗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惑,丢下这句话,就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了。
“……”
曾恪忽然很想暴一句粗口,不带你这样的啊,有话不能好好的说清楚吗?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个人啊!
无比郁闷的曾恪也不管身体的疲惫了,急急忙忙的又出了门,给出租车公司打了个电话,上车之后急吼吼的向着斯图加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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