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清扬张大了嘴巴,这么说来刘远山和张泉不是情敌吗?
刘远山脸有些红,说道:“那个年代的事不好说啊,张泉比我小不少,娇娇的妈妈也比我小,但是你也知道,我为了你妈的事……很晚才结婚。原本张家是想娶娇娇的母亲,可是娇娇的姥爷不同意,必竟当年老爷子势头正好,张家要逊色一些……”
“我明白……”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事,那时候的婚姻,都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娇娇的母亲和张泉也就是见过面而已,没有产生什么感情。可是身为张家人……这总归是一件丢面子的事。”
“后来……还有一件事,只有我和你妈知道,娇娇没结婚前,张泉曾经托人保媒,想替她和张九天牵线。当时我调查了一下张九天,听说他很花心……”说到这里,不禁抬头看了眼张清扬。
张清扬脸色通红,赶紧清咳一声躲闪开目光。
刘远山接着说道:“我当时便以娇娇还在上学为由推掉了,这件事……多多少少也伤了张家的面子。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对,我们两家的关系,很复杂啊!”
“张泉这个人如何?”张清扬只是在一些大会上见过他,平时没有私下的往来。西海同西北一样,地处偏僻,外人很难了解。
刘远山想了想,说道:“这个人有点桀骜不驯,在工作上没得说,虽然他的年纪比你大,但是有些观点还是很新的。这几年西海发展的成绩你应该明白,他不是墨守成规的人,他……”
“首长,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明白的……”
刘远山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想说他的工作能力很出众,为人嘛……由于心高气傲,一般人入不了他的法眼,但是在政界也有一些朋友,由于其家族在军界的影响,他在军内也有一些支持者。他爸当年在出任西海省委书记之前,可是领兵的将军。要说张泉这个人的人品,或许有点小心眼,嗯……很记仇。我听说过这么一件事,那是很多年之前了。他当初在一个地方当县长,和县委书记的关系搞得不是很好。后来他上升的速度很快,等他当上了副省长,那县委书记才当上市长,原本那人还有机会再升一步的,可他不但把那人压了下来,还把他调到省政府安排个闲职。为这事,那人还上访过,不过最后得了精神病……”
“精神病?”张清扬张大了嘴巴,“他愣是让一个好人变成了精神病?”
刘远山无奈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个人后来确实精神失常,现在都没有恢复,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为什么?”
“或许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或者其它什么的伤害,这件事在西海是禁话,谁也不会提起。”
“您怎么会了解这件事?”张清扬疑惑地问道。
刘远山没有回答,而是说:“不要放在心上,他是他,你是你,算起来张泉才和你是平辈,张九天还要叫你叔叔呢!”
“那他们还向娇娇提亲?”张清扬越来越发现情况的复杂了。
“是啊,所以说这个人……用意不纯!”
张清扬默默地点头,对这个张泉有了新的认识。
刘远山说:“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事的,他再有什么想法,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发生了这件事……你今后多加小心就是了。”
“嗯,我知道,他下届能不能上?”
“能……也不能……”刘远山含糊地回答:“这些事和你没关系。”
“我明白。”
“行了,你回去看看老爷子吧,既然现在没事,就多陪陪家里人。这次再回去,你就要忙了!”刘远山说道。
“爸,”张清扬含笑站起来:“不用我多陪陪你?”
刘远山笑了,随后骂道:“滚蛋!”
太阳高照,阳光暖暖地照射着大地,张清扬推着老爷子走在小路上。老爷子的精神比年前还要好,脸色红润,兴致也很高,不停地和张清扬回忆着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张清扬没有提张九天的事,不想拿这些事烦老爷子。
在附近逛了一圈,刘老指着高高的砖墙,厌烦地说:“别逛了,咱这就像笼子里的鸟,有什么意思?”
张清扬看了眼后山的方向,笑道:“要不我陪你到外面转转?今天天气不冷。”
“好啊,走吧!”刘老笑得很开心。
张清扬看着像孩子一样的刘老,心里有些酸楚。
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警卫,彭翔和林辉也跟在后面。等张清扬推着老爷子走出戒严区的时候,后面的警卫队长跑了过来,看向张清扬说:“小首长,前方……不是警卫区。”
“这……”张清扬为难地看向刘老,他也不想给警卫添麻烦。
刘老生气地说:“我就是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一个要死的人了,谁能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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