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爱德江也是一脸疑问,要说谈案子,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吧?这几天阿布爱德江可是惬意的很,现在西北的干部分成两大阵营,一方是省长,一方就是自己,现在省长那边的干部出了问题,他这边自然得利。通过伊力巴巴这件事,还有一些之前和省长关系近的干部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张清扬瞄了两人一眼,叹息着说:“伊力巴巴提出要见我,我刚才去和他谈了谈,当年的事情全都清楚了,三个专案组都有进展。案情浮出了水面,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当我听说了这些事之后……实在高兴不起来。叫你们二位过来,就是想聊聊这个案情。”
“全交待了?”阿布爱德江此时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张清扬沉重地点点头,抽出烟来分给两人,三人吞云吐雾起来。张清扬越是这样,吾艾肖贝越是没底,当年的事情他也只是了解一部分,后来发生的事情全交给伊力巴巴解决了,他都没有过问。如果张清扬全都知道了,那就表明还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而他不知道的那些事一定很重要!
张清扬深深地吸了几口,这才说道:“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这个案子太复杂了!”
阿布爱德江问道:“张书记,先说说温岭那起工程事故案吧。”
吾艾肖贝抬头看了眼张清扬,又看了眼阿布爱德江,有点明白他被叫来的原因了。他这是来插科打诨,典型的“黑鱼效应”啊!
张清扬说:“柳大民之前举报的内容基本上是真实情况,阿依露现在也翻供了,当年她受到伊力巴巴的嘱托,把所有事都扛了起来,其实出事的原因是施工错误,承建公司没有资质,才导致……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苏曼,她现在叫李乔。苏曼通过关系找到伊力巴巴,联手操纵了接下来的几件事……”
“这么说,当年的死亡人数……”阿布爱德江认真起来。
张清扬点头道:“没错,当年结案的全部材料都是假的,真正死亡人数……”他没有说下去。
“哎!”吾艾肖贝狠狠地砸了桌子一拳。
“这些都不是关键,”张清扬接着说道:“今天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完全可以代表西北的最高领导集体,我想这件事也只有我们三人能知道……”
张清扬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看向了对面两人,两人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他这才说下去:“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说了,苏曼之所以能够和伊力巴巴认识,是靠着省里领导牵线,省长……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吾艾肖贝心中一凉,看来他真的全知道了。他表面上不为所动,点头道:“那天在会议上看到李乔时,我就觉得眼熟,您现在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年我确实认识过一个叫苏曼的女人,她是以投资的名义过来的,当时我是常务副省长,是老首长让我和她……后来,我确实把她介绍给伊力巴巴,只是没想到他们合伙……”
张清扬适时打断他的话,只要他承认就行,没必要逼他把两人在床上那点事也说出来。当年和苏曼滚过床单的高官可是不少,这已经不算什么事了,最为关键的就是那位老首长。
他说:“省长,因为此案牵扯到上一届的省委、省政府的领导,所以我觉得就不要深挖了吧,一来给老首长们留个面子,二来……西北省委丢不起这个人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伊力巴巴之所以帮着苏曼,那是因为苏曼手里有一些和别人在床上亲热的证据!所以这个案子真的不能深挖!”
吾艾肖贝的脸有些红,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苏曼的床,回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或许这就是女人的魔力吧!
张清扬看向阿布爱德江,说:“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如果你们二位同意,就这么干,温岭过去的那些事就全让伊力巴巴一个人认了吧,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二位说呢?”
“怎么连……你和老首长也……”阿布看向吾艾肖贝,关于这一点他确实不知道,难道吾艾肖贝也牵扯进去了?
吾艾肖贝怔怔地点头,眼神有些黯然。
“哎,真没想到!”阿布爱德江完全震动了。
张清扬解释道:“老首长在政协已经半退了,就让他安享晚年吧,至于省长……”他看向吾艾肖贝,苦笑道:“大家都是男人,这事咱们就小犯围解决了……算了吧,到此为止。”
“张书记,我错了。”吾艾肖贝满脸惭愧:“这件事……我有很大的责任!”
“责任的事情就不说了,男人嘛……这种事大家都理解。”张清扬摆摆手:“我们说正事,你们谈谈想法吧,怎么办?”
吾艾肖贝马上说:“张书记,感谢您为我们西北的老干部着想,感谢您替我着想,感谢您替西北着想,我同意您的意见,这个案子就查到伊力巴巴这里吧!”
阿布爱德江有些不情愿地说:“张书记的意见很对,可是我有点担心,这个案子现在闹成这样,如果轻易处理……会不会几年之后,再冒出来一个柳大民?”
“阿布书记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张清扬垂下头说道。
吾艾肖贝不高兴地瞪了阿布一眼,说:“柳大民和伊力巴巴有私怨,所以才抓住这事不放。现在伊力巴巴归案了,温岭的事也算得到解决,应该不会有人再抓着不放了。”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