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不一定……”张清扬笑了笑,心里却在狐疑王丽雅怎么突然提到了张耀东,莫非她有别的暗示?
王丽雅望着张清扬笑,说:“他家小玉也老大不小了……”
张清扬这下可架不住了,面红而赤,低下头讪讪地笑只是答应一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里已经断定,也许陈家人已经知道自己和张素玉的种种事非了。其实这种事原本也是无法隐瞒的,关键是陈家是什么样的态度。
瞧见张清扬窘迫的模样,王丽雅也不再深说下去,转移了话题。得空以后,张清扬偷偷地问刘抗越:“大哥,我的事情……他们是不是都知道了?”
刘抗越呵呵笑着,玩笑道:“你的事情谁不知道?”
张清扬脸一红,刘抗越接着说:“风言风语这么久了,虽然详细情况不了解,但又怎么能没有耳闻你小子多情?不过看你对小雅那么好,他们也就假装不知道罢了……”
张清扬满脸的惭愧,还好陈家父母给足了自己面子。不过多情还好说,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事情呢?一想到这些,张清扬就有些皱眉。
晚上,拥着陈雅躺在软棉棉的小床上,张清扬就笑道:“其实我最喜欢住在这里,因为这是你从小住的房间。”
陈雅“嗯”了一声,然后说:“妈妈白天的话,你……是不是很介意?”
张清扬没想到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便叹息道:“我不知道如何向他们开口,我……”
陈雅的手指封住张清扬的口,摇头道:“你什么也不要说,要不……我去说?”
“别……别去,”张清扬捏住她的小手,厚着脸皮道:“暂时……暂时就这么糊涂过吧……”
说完以后,暗骂自己无耻,但事以至此,确实没有一个好办法来解决了。
“其实……爸妈没有怪你,”陈雅缩在他的怀里说,“他们知道你对我很好。”
张清扬点点头,说:“明天我们还要去看爷爷,睡吧。”
“嗯,”陈雅像一只幸福的小猫一样蜷缩着。
张清扬扭头望着她紧闭的眼帘和长长的忽闪睫毛,轻轻地吻了一下。
第二天,张清扬一家三口驱车来到了八宝山,他们要看望陈吕正老将军。
八宝山为京城西山山前平原上的孤立残丘,山势低缓,呈北东向延伸。八宝山南麓原有元朝至正年间海云和尚所建的灵福寺。建国后,其周围土地被政府所征用。改名为八宝山革命公墓。
下车,站在八宝山的大门前,感受着那份沧桑和肃穆,张清扬和陈雅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涵涵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宏伟建筑,半天说出一句话:“妈妈,太姥爷在这里吗?”
陈雅点点头,拉着涵涵向前走去。三人先来到陈吕正老将军的墓前,按照老人的遗愿,他没有要求下葬到东北老家,而是直接葬到了这里。张清扬上前献上鲜花,拉着涵涵静静地伫立在陈吕正的墓碑前面,轻声道:“涵涵,给你太姥爷鞠躬。”
涵涵看了看爸爸,又瞧了瞧妈妈,然后上前跪在了地上,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张清扬一脸愕然,扭头望向陈雅。却见陈雅静静地看着儿子的举动,没有吱声。
张清扬也没有吱声,等涵涵站起来,走到身边的时候,他才说:“你要向你太姥爷学习。”
涵涵点点头。三口人注视了好久,张清扬发现陈雅的眼眶有些湿,眼睛也红了,便拉着她的手说:“又想爷爷了?”
“嗯,我想爷爷,他对我最好……”陈雅喃喃道,长叹一声,说:“清扬,如果人可以永远活着,那该有多好啊!”
“爷爷的精神永远活着!”张清扬捏住陈雅的手。
“如果爷爷活着,他会为你高兴的。”陈雅靠在张清扬的身上,“我知道他想看到你的成功。”
“他已经看到了,他安心了,”张清扬哽咽地说。
一想到这位戎马一生没有受到公正的待遇老将军,他就有些心痛。在国家面前,陈吕正是一位英雄,但是在政治面前,他是斗争的牺牲品,更是一个失败者。前半生不光彩的出身让他后半辈子不得不隐居。还好,他有陈新刚这样的儿子,要不然他死后也难以瞑目。
“爷爷……爷爷想让我当将军,清扬,你说当将军好吗?”陈雅抬头认真地望着张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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