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副厅长虽然不满,可还是好奇地接了过来,当他看了之后,心头也是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被高杰利用上了,如果材料是真的,如果当时张清扬严办了于宏基,那这件事一但公开,他这个副厅长就别想再坐下去了。现在,他也知道害怕了,心里恨死了高杰。当初高杰来找他谈于宏基的事情时,他还以为正好可以用高杰之手让于宏基倒霉呢,却没想到反被高杰利用上了。
“清扬,这事你做得很对,先别声张,我们想想处理办法!”袁副厅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果张清扬不提前通知他,那么结果是很可怕的。
张清扬点点头,有些小孩子气地说:“这个高主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差点害了袁厅长,我听说于宏基还想告您呢!”
袁副厅长的脸都白了,缓和语气道:“清扬啊,不急,我们不急,这事一定要从长计议,你看应该怎么办?”
张清扬说:“我看现在只有先查明真相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只有严办高主任,才能让于宏基不告我们,否则会牵扯我们很多人!”
“对对,你这个意见很好,那个……先保密吧,此事到我这止住,你安排人偷偷调查,最好找人联系下于宏基,劝劝他……”袁副厅长自以为很聪明地说。
“那就……好吧……”张清扬很是不情愿地说:“那我就主动联系下姓于的,让他不要牵怒于我们监察室,这毕竟全是高杰一人所为,您看呢?”
“嗯,我认为这件事情这么处理是合适的!”袁副厅长很有原责性地说:“清扬同志,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此事的,我代表监察厅谢谢你了!”
“哎,这个高主任,真是……”张清扬继续演着戏,在袁副厅长面前像个小孩儿,“袁厅长,我先回去了,有事我给您打电话,我……不方便总过来。”
“我理解,我理解,清扬啊……你很不错啊!”张清扬临走时,袁副厅长紧紧握着他的手,很是器重地说。
“还有就是……”张清扬神秘地说:“袁厅长,按照焦厅长的意思,这件事是不能通知您的……”
“你放心,我明白。”袁副厅长握着他的手更用力了,又是拍肩,又是摇手的。
从袁副厅长办公室走出来,张清扬一阵快意,心说高杰,你别怪我不够意思,要不是你步步紧逼,我张清扬才不会干出这种小人的事情来!
四月温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射进来,把人照得全身发痒。张清扬正襟危坐,认真地听着执法监察室调查二科的科长陈喜汇报工作。阳光令陈喜的目光不真实起来,他看着张清扬,就感觉像是瞧着大雾中的仙人一般,氤氲笼罩。
两年后,当陈喜以下属的姿态坐到张清扬办公室里的时候,心情的复杂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远处高高在上的年轻人曾经还是自己的下属,可是两年来他以火箭般的窜升速度令陈喜望尘莫及。风水轮流转,他现在看张清扬都不敢抬起头来,背似乎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弯了。
一个月前,当张清扬重新以执法监察室主任的身份出现在陈喜面前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意义,人比人气死人,他深知这辈子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他都无法与张清扬相比。甚至当他回忆起曾经还帮着王常贵的儿子算计张清扬的事情来时,微微有些后怕,真担心张清扬知道事情真相时找自己算账。
另外,他真的很不服气,他在二科摸爬滚打了五六年,才混了个正科级,可是人家张清扬只用两年的时间就成为了处级干部,而且曾经还是省内最年轻的县长,这种资历是同龄人敢想却不可求的。他真的很不甘心,这样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年轻人踩在脚下,那种嗞味不单单是用痛苦可以表达的。他之前是一个自信的人,而且还颇为自豪,但是张清扬让他体会到了人生的苦味,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到了离开二科,下海经商。
可是通过时间的磨砺,他渐渐认清了现实,人何苦与自己过不去,退一步海阔天空,犹其是一周前当张清扬悄悄把他叫到自己办公室,并且布置给他这一项特殊任务的时候,陈喜就抱定了跟随的心。他知道张清扬在政治上的道路不会停留在小小的监察室,那么如果自己成为了张清扬的铁杆追随者,今后自然也会大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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