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尽能胡说,不想跟你说话!”苏酥狠狠瞪了胡铭一眼,用力程度差点没把眼皮翻抽筋了,随手打开饭盒,食不知味的细嚼慢咽。
“丫头,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对你这么好,让你聊点好玩的事还不行?”
“铭哥,我不想说,行吗?”
对于胡铭这个干哥哥,苏酥心里十分复杂,胡铭曾经追过她不假,但她心里始终住着一个人,便没有同意,说来也奇怪,自从她拒绝之后,胡铭便再也没为难过她,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以彼此兄妹相称,也彼此尊重。
后来有个叫老默的混混想要欺负她,是胡铭不顾安危救下;老默又去她家的羊汤馆闹事,也是胡铭找社会人堵了老默,把事情摊开说开,就连现在她嘴里的热乎饭也是胡铭给暖的,所以她真的拿胡铭当哥哥对待。
可是,真要提到申大鹏,那个让她很长一段时间辗转难眠男生,哪怕已经过了小半年,她依旧无法做到轻松淡然的侃侃而谈。
“臭丫头,不说拉倒,没良心的人吃饭要慢点,小心别噎着!”胡铭大大咧咧的拍了苏酥的小脑瓜,力道虽然不大,但仍是差点把苏酥精致脸蛋拍进饭盒里。
“哎呀,烦人!”苏酥手脚并用,又捶又踢的把胡铭打开几米远。
“没良心!”胡铭撇嘴把墙上挂着苏酥的发型模特照片摘下来,仔细擦掉上面沾染的少许灰尘,又小心放到了墙角的一个放着染发膏的柜子里。
胡铭是个混迹社会底层的人,二十七八岁有了自己的理发馆,算不算成功,但绝不是失败的,他的确喜欢苏酥,不然哪个男人会因为干兄妹的关系花千八百块找人出头,又有谁会天天帮着女生热菜热饭端热水的悉心照顾。
但苏酥很幸运,她遇到的胡铭他并不是个色心大发就精虫上脑的傻缺,也不是一个求而不得就暴力戏谑的白痴。
胡铭,一个可以看透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成年人,一个可以收敛情绪,把感情化作实际行动的细心人,更是一个从心底里相信爱情,尊重爱情的简单的人。
因为他知道,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社会生存,根本没时间去感慨伤怀,尤其苏酥是个非常不错的单纯女孩,高考之后天南地北谁也说不清,与其苦苦求索强迫两人在一起半年,还不如轻松快乐、兄妹相称的彼此照顾。
苏酥已经很久没有过食不遑味的感觉了,但此刻塞入嘴里的食物,的确尝不到充斥母爱的熟悉口味,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味道,或许有几分莫名的苦涩,独属于记忆中的、难以言明的回味。
苏酥到此刻还在恍然,刚刚学校侧门转角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到底是不是她曾讨厌过、惦念过、暗生情愫畅想过未来的人,可惜,一切就像他们相遇时的后知后觉和分别的无滋无味一样,再次重逢的机会也是不可捉摸的擦肩而过。
相遇,就像是棋盘上犬牙交错的黑白两子,莫名的一双手将两子摆在一起,又注定在棋局结束后各自回归同色棋篓,待得再次重逢,或许只能隔而相望,如果把两子相遇叫做缘,那一双可以操纵两子的大手便称作分。
相遇不代表缘分,缘分却注定是种种相遇的一种,擦肩而过也并不代表无缘无分,或许是某时段内的精彩花絮,亦或者是下次相遇的前情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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