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愿意陪伴,也无人有实力陪伴。
至高无上的权利、亘古不变的容颜、开天辟地的力量、不止不息的生命,于世人是缱绻神往的传奇,于妖王,却终究只是独自苟活的注解。
垂下眼眸,薰汀不忍见残月如此受罪、却还强忍着不吭一声。
灵魂上的痛,胜却锥心蚀骨之痛万倍,妖王如何不知。
“既然疼,就出来吧。”薰汀轻轻地开口,清冷如月。
残月疼地闭紧了双眸,却还是勉强睁开眼缝,看着站在药池边那一抹妖冶的红袍。
想起他的孤独,纵然他将心底的失落的藏于眼底,残月还是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悲凉。
“还能忍一会。”残月闷哼着,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一波一波的痛意如同潮水般涌来,残月很快就昏厥了。
池边的薰汀沉下眼睑,噗通一声跳入池中,药液溅出,沾染到垂摆的纱幔上。
湿意慢慢爬上红色的袍子,银色的长发在药池中宛如蔓草一般摇曳。
薰汀一步步挪向残月,伸出双手,将她似有若无的灵魂捧在手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一步步踏着台阶迈出药池。
红色身影所到之处,留下一排湿漉漉的脚印和长长的水渍。
……
唐夜雅听她讲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残月,你喜欢妖王?”
蓝妖戒颤了颤,算是残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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