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杀神朱伯安。
若说慕容长青是西凉的定海神针,商酌是东陵的主心骨,那朱伯安就是北原乃至整个大乾的基石!
朱伯安所率领的北原军战力比不得西凉军,富饶程度比不上东陵军,灵活程度比不上南疆军,但是北原军的军队纪律,却是大乾整个军队,不论是六大军还是地方府军之中,全是最严明的。
严格的军纪,打造出来的自然是执行力最高的战士,朱伯安麾下的大小军官,从他的副官到最小的伍长,全都凝结成了一个独特的战斗体系,每个人的作战风格与指挥手段中,都透露着浓厚的朱伯安风格。
大乾的北原军不姓赵,也不姓朱,它就叫朱伯安。
前些日子陛下一道密旨宣大皇子赵渊从北原军中抽身回到长安,这已经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然而今日朱伯安也在长安太白居露面,这对于长安城中的很多老狐狸来说,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讯号。
就算没有北原军作为倚靠,朱伯安此人也绝对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觑的,他仿佛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对战争时机的把握近乎到了敏锐到可怕的程度,不论是任何军队,只要交给朱伯安三个月以上,就肯定会被打上朱伯安的记号,从上到下,全部抹除自身的记号,纳入到一个巨大的战争体系中去。
赵焱把泡好的第一杯新茶倒入茶盏之中,转过茶盏面对朱伯安,双手轻轻推过去,同时微笑轻声道:“今年的春神猢新茶,舅舅尝一尝外甥的手艺。”
此时的朱伯安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勾勒出一个近乎看不见的弧线,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端起有些滚烫的茶盏,往嘴里轻轻送了一口之后,又轻轻把茶盏搁置下,面色不变语气平静:“我今日冒险回到长安中,背负着莫大的风险,可不是来喝茶的。”
盱眙翁接过赵焱递过来的第二杯新茶,也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朱将军说话果然直来直往,那咱也就不兜圈子了,现在时间宝贵的很,朱将军可知道这春神猢新茶是哪儿的特产?”
朱伯安眉头微一皱,思索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这春神猢应该是西凉那边的特产,不过具体在哪个郡县,我就不知道了。”
赵焱微笑欠身答道:“舅舅果然博闻强识,这春神猢是西凉以不知名小湖,按理说地理位置也不算好,但是这湖边的几颗茶树上面结的茶叶,那还真是口感好的没话说,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若不是西凉的盐茶道褚安那个死胖子会做人,外甥与舅舅也没有这个口福啊。”
朱伯安丝毫不为所动,语气依然冷峻:“我不擅长饮酒喝茶,让我喝这些金贵茶叶,无异于牛嚼牡丹,纯粹浪费罢了,不过西凉这块地方,我倒是很有兴趣与大外甥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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