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又说这样不行,和梦里的环境不相符合,指挥着唐钢下了公路。说咱们去那种土路上,荒野上找,我梦中见江风就是在那种路上。
唐钢被杨柳闹得头晕,只得开车下了国道,在乡间小路上乱窜。刚下过雨,路又泥泞,路很不好走,车数次打滑。一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杨柳才停止了折腾,让唐钢上大路回到了市区。
到了二院,杨柳无心上班,先给江风班上打了电话。她电话簿里记的还是项管科科长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当然是贾新文。
贾新文天生是拍马屁的高手,最擅长的是溜须拍马,所以深得关天浩的器重,在机关牛叉的不行,连走路鼻孔都朝着天。一听有个女的找江风,声音还挺好听,就阴阳怪气地问,你是哪位啊?
杨柳说我是他家属,请问江风在吗?
贾新文哼哼一笑,说,那人现在是神仙,我哪里会知道他的下落!啪地挂了电话。
杨柳又给江风的妹妹打电话。江风的妹妹满不在乎地说,我哥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嫂子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估计晚上就回来了。
杨柳打了一圈电话,好像只有自己在担心江风。一整天,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四点多那会,杨柳正在给一个因车祸做了截肢的病号针扎,忽然心惊肉跳起来,手抖个不停,连扎了两针都没扎上,气的病号在那里发脾气,要求换护士。
杨柳做护士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扎不上针的情况,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她涨红着脸,默默地听着病号的牢骚,连声说着对不起,叫来了另外一个护士,自己去到休息室躺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病了,心慌意乱,身体直出冷汗,心脏跳的很不规律。还以为是早饭和午饭没有吃好的原因。而这个时候,江风正在被人按到在地,遭受着残酷的鞭刑。看来,世上确实有“心灵感应”这一说。
下午,杨柳因为身体不适,请了半天的假,躺在自己的单身宿舍里休息。心里想着江风的安危,翻来覆去睡不着。正在似睡非睡之际,听到有人敲门。
开了门,原来是护士长罗娟。杨柳搬到这个单身宿舍后,罗娟经常来看她,给她讲一些她走后干部病房发生的一些事。乍看到面容憔悴,脸色发白的杨柳,吃了一惊,说呀,杨柳,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说着话,拿手去她额头上试体温。杨柳拉着她的手在床上坐下来,说,没什么大病,就是感觉有点心慌,可能是低血糖了。
罗娟爱怜地说,杨柳,你总是不照顾好自己,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这样长期下去,是不行的。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只苹果,去洗了,递到杨柳手上,自己也拿了一只吃起来。
罗娟打量着房间里简陋的陈设,再看看脸色既消瘦又苍白的杨柳,心里开始替她凄楚起来,不知道拿什么话去安慰她。作为女人,罗娟自己也是不幸的,也有一本难念的经,所以非常了解女人的痛苦。
罗娟的丈夫是性无能,时间短了还能忍受,时间长了就有些饥饿了。两年前,空房已久的罗娟在一次值夜班时,被科室主任石本元强行侮辱了。说是强,也不贴切。因为开头是强,进行到一半,罗娟却开始配合起来,并且似乎比石本元更迫切些,动作更主动,更粗野些。
石本元占有罗娟,也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日记本上的方案就有五六套,事后的心得体会就写了十来页。罗娟虽然受辱,但重新找回了做女人的感觉,于是强发展成为了顺。那以后,他们几乎每周都要操练一次。
石本元可能看日本片看多了,跟着苍老师麻老师武老师她们学了不少手段,又在淘宝上淘了一箱子奇形怪状的用品,放在一个专门的密码箱里,锁在办公室的柜子里,非常专业。和罗娟做的时候,甚至把妇科器械都用上了,所以每次都把罗娟搞的非常满足。罗娟对他并没有感情,完全是肉体上的依赖。
今天罗娟来看杨柳,是要告诉她一件事情的,这事事关那个白衣色魔石本元,事关杨柳的命运。
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罗娟值夜班。干部病房主任石本元当天才从北京回来,他在那里开了一周的心脑血管学术研讨会,又有学术论文获奖了。这一周里,会议安排比较紧凑,石本元也没顾上放松,所以养精蓄锐,积攒了一肚子的精华,准备回来找护士长罗娟好好泻泻火。
上飞机之前,他就给罗娟发了个信息,要她晚上做好抗日准备。
罗娟回信息说:田已荒芜,杂草丛生,迫切需要深耕。
天赐良机,刚好当晚罗娟值夜班。石本元到底是科室领导,思想觉悟高,责任心强,不顾旅途劳顿,到家来不及和妻子温存,当晚就来到科室里带班了。罗娟在病房忙活着,石本元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急不可待,不停地给她发信息催她。直到将近夜里12点,罗娟才忙完。趁四下无人,闪身进了石本元的办公室。
空房许久,罗娟也急了。石本元的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间是办公的地方,里面有床可以休息。石本元就是在这张床上,给科里的好几位护士送去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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