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一大早,江风来到办公室刚坐下,副科长蓝梅就香喷喷地进来了。她打扮地清清爽爽的,身材曲线毕显,脸像二八少女似的红润,格外有光彩。她把手里的报纸放在江风办公桌上,又拿了热得快去洗手间接了水,回来烧上,这才在他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江风去党校学习的这两个月里,科里的各项工作都交给了蓝梅。蓝梅很负责任,把各项工作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让他这个科长省了不少心。
蓝梅汇报完了科里的一些工作,还坐着不走,目光柔柔地说,江科长,恭喜你啊。江风明知故问地说恭喜什么?蓝梅说恭喜你成为副县级后备干部啊。
江风装作不屑一顾地说哈,这也算不了什么。你没听说吗,好多后备干部直到退休还在后备着呢,倒是那些没有后备的却像坐了火箭蹭蹭蹭窜上去了。
江风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内心还是很沾沾自喜的。毕竟自己离副县的位置又近了一步。他心里明白,这个后备呢,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关键是看组织部门在选拔副县级干部时候的条条框框是怎么定的了。如果没有明确规定在后备干部里提拔,那他这个后备就没多大用处;如果组织部在选拔条件里加上“在后备干部中选拔”,那事情就非常有意思了。再说江风又是郑爽的红人,只要好好干,不出什么差错,不犯什么错误,他的前途还是一片光明的。
蓝梅等水烧开了,认认真真地给他泡上茶,才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江风盯着她窈窕的背影,出了会神,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把心思收了回来。
打开报纸,又看到一条消息说,昨晚11点,洛北路东段发生一起惨案。两个混混被人残忍地用刀挑断了脚筋,怀疑是黑吃黑。令人不解的是,这两个受害人竟然不让路人报警,警察赶到后,两人一口咬定身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弄的,与别人无关。很显然是遭受到报复后又被威胁恐吓,吓破了胆。
江风想起,情人节那天,自己也是在洛北路东段遭人暗算的。忽然想起叶芷在医院说的那句“我会替你报仇的”话,心里一动,莫非……
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手机叫了起来。江风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是叶芷两个字,心里说还真是邪门了,想到谁谁就蹦出来了。江风最近和叶芷联系的不多。一来是党校的课程很紧凑,一天几点名的,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二来叶芷好像这些日子也特别忙,她的荷园新村项目正开展得如火如荼,有点顾不上放纵自己了。闲暇的时候,江风仔细梳理了一下心情,觉得他和叶芷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身体上的需要,每次见面都是直奔主题,直接用身体对话,彼此都很卖力地索取着,享受着,疯狂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是建立在肉体之上的,精神倒是其次。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江风感觉到,叶芷的办事作风和银河公司的前任老总,已经去见马克思的刘汉非常的相似,甚至比他还要猛些,很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这让他对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产生了几分敬畏的心理。
叶芷不管在社会上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但在江风这里,她表现得永远是个女人。一个在床下柔情似水,在床上如狼似虎的女人。江风每次看到她在自己身下大呼小叫,雪白丰满的身体激烈地扭动,舒服的双眼翻白的样子,在征服心理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总感觉不太真实。
他认为现实中存在两个叶芷,自己征服的,只是一个作为小女人的叶芷,而另外那个冷酷无情,法力无边的叶芷,别说让自己去征服,就是想起来心理早就打起了退堂鼓。
和叶芷交往以来,江风至今对她的过去,对她的身世一无所知。他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叶芷就装傻,顾左右而言它,显然不愿意多说什么。江风也就知趣地住了口。可是他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偷偷地收集着这方面的信息。
有天晚上在嘉园,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叶芷去洗澡。江风把体内的精力都给了她,这会就觉得吸了毒似的飘飘然,舒舒服服地在床上摆了个“太”字,养精蓄锐,准备着第二次战争。这时候叶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叫了起来。
江风并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但那手机不知疲倦地叫,他还是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一眼。就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奇怪的号码,不是手机号也不是什么区号。忽然想起在UC唱歌时候,在房间认识了一位加拿大的华人美女,在工业园路工地的时候,那美女给他打过几次越洋电话,那号码和这个类似。他这才意识到,叶芷的这个电话,也是来自国外的了。不过自己还从未听她说过在国外有朋友。
叶芷一丝不着从洗手间出来,跳到床上说,哎呀,洗会澡又把自己洗急了。江风轻轻揉搓着她饱满又弹性十足的身体,不经意地说,刚才有你的电话。叶芷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啪地一声又扔了回去,冷笑一声说,去死吧。然后就不吭声了。
江风发现她的情绪似乎受了点影响,身体也开始僵硬起来,忍不住问她,是谁的电话?叶芷说,是有人打错了。江风知道她在故意掩饰着什么,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那样会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他可不想给叶芷留下这样的印象。但他心里对叶芷的过去也越来越好奇了。
江风接通了叶芷的电话,叶芷对他还是老称呼,开口就说,马,在哪啃草呢?
江风说,在看读书看报学文化呢。叶芷嗤嗤笑着说,吃屎青年啊。看的什么?
风说看本市新闻。叶芷又问,看到了什么吗?江风说我念给你听听啊,昨夜洛北路东段发生一起暴力伤害案件……
叶芷呵呵地笑着说别念了,我手头也有这份报纸,刚看过。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江风,我记得情人节那天,你好像也是在洛北路那个地段被人打伤的,打伤你的也是几个混混。
江风说是啊,那个路段偏僻,治安很不好。叶芷嘿嘿地笑,说,也不是啦。不把那两个家伙拉到他们曾经施暴的地方,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呢。
江风脑袋里轰地一声响,就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手紧张地差点把手机捏碎。他本来是坐着打电话,听了叶芷的这句话,不由得腾地从转椅上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叶芷,难道……这是你干的?你是在替我报仇吗?我告诉你,我,我不需要的。
叶芷说但我需要。在云湖的地盘上,不管是谁伤害你,我都不答应,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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