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轩辕帝还是惊了一下,他摆了摆手,站在他身边的太监总管立即一甩拂尘走下台阶来到吴仁忠的身边,先是叫了两声“吴大人”,吴仁忠确实没有反应。
他伸出手先在吴仁忠的鼻息上探了探,随后眉头一皱,又在脖子上探了探。
众人都看着他,期待着他说出结果来。
太监试罢,转身对着轩辕帝说道:“回皇上的话,吴大人,的确……死了。”
大殿上一片哗然,任谁也不能相信,吴仁忠是死于病症之类,刚才他的话说得很清楚,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陷害,他的儿子也没有死,表面是为了陷害魏朗,实质是还是冲着魏东明,以及背后的洛擎天。
为着洛擎天什么呢?无非就是他手里的兵权罢了。
洛擎天一直都知道,这事儿八成和自己有关,但是,他一直没有说过,现在被吴仁忠在临死之前点破,反倒显得他一身干净,无辜的成了被害人。
轩辕帝看了他一眼,洛擎天恰到好处的表现出错愕和震惊,迎着轩辕帝的目光出了队伍,双膝跪到说道:“皇上,臣……”
轩辕帝摆了摆手,别说现在有洛九卿和长庆国这一层关系,就算是没有,单靠洛擎天自己,他也要顾及洛擎天的感受,何况,这事儿本来和人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平白无故被拉下水,倒霉还来不及呢。
“这事与你无关,洛爱卿,”轩辕帝说道:“你先平身吧。”
“是,多谢皇上。”洛擎天站起身来说道。
“皇上,”柳丞相出了队列,朗声说道:“这事儿颇为奇怪,吴仁忠和洛大将军无冤无仇,平白无故为什么要陷害他?而且,不知道方才皇上有没有注意到。”
轩辕帝眉梢微扬,“你说。”
柳丞相继续说道:“方才吴仁忠临死之前说的是,我们想怎么样,由此可见,参与这件事情的,并不是只他自己一个小小的校卫能够做得到的,他应该是最底层的人,今天在这里……”
他一顿,目光在四周掠过,看到谁,谁就缩缩脖子,都觉得今天的柳丞相有些凌厉,说起话来也是嗖嗖的,跟刀子一样。
他看到荣国公的时候,目光停住,嘴角微翘的说道:“荣国公,您是武将出身,带过兵打过仗立过军功,不如您说说,这吴校卫,临死之前想说的,那些没有说出口的,究竟是什么呢|?”
荣国公脸上的肌肉微微跳了两下,他轻笑了一声,微眯了眼睛说道:“柳丞相这个问题问得新鲜,倒是老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虽然说老夫是武将出身,可吴仁忠这事做得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竟然可以用自己儿子的死来陷害别人,真真是可恶。”
荣国公说得义正言辞,柳丞相连连点头,“老国公这番话说得在理,您说得好,说得对。”
别人倒不觉得什么,袁广良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吴仁忠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清楚得很,当年选定吴仁忠,也是他一手办的。
这么多年过去,吴仁忠对他一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话。
而且,这一次在整个计划中,搭上的还是人家的独生儿子。
当时吴仁忠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是很快就又同意了,袁广良知道,吴仁忠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而不是其它的。
后来的事情发展不受控制,事情闹大,他自己焦头烂额,也没有顾上吴仁忠,更没有帮助他解决困难,甚至,他连吴仁忠被抓到刑问的事儿他都不知道。
他十分怀疑,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让他摸不着头脑,在这样忙碌中,他也顾不上吴仁忠,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疏忽,竟然会酿成这样的巨变。
荣国公不知道袁广良心里的惊涛骇浪,他继续说道:“皇上,臣以为,吴仁忠的儿子尚不知道身在何处,当务之急,是把他找出来,审明事情的真相,再还魏东明父子,如果再有什么,那也算是努力没有白费。”
他的话音刚落,轩辕闵浩说道:“荣国公说得极是,这个吴仁忠的儿子始终没有露过面,大概他是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京城这么大,天下这么大,总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校卫之子去追查吧?”荣国公皱眉说道。
“他的确是身份平凡,这一点大家都以看吴校卫的手,粗糙,有老茧,对不对?”柳丞相说道,“可是他儿子不一样,记得他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他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
众人听了都暗自点头,吴校卫真是可惜了,本来前程不错的,和和美美的一家人,现在死的死,逃的逃,家人都受到了连累,甚至连他的老母亲都有可能朝不保夕,何况是别人?
柳丞相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他这个儿子和他有很大不同,因为时常惯养,所以,他的儿子的一双手可是白白嫩嫩的,而且,听说,他的儿子有些恶习,每天都要时出烟馆青楼。”
众人心中了然,轩辕帝在上面说道:“柳爱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柳丞相说道:“回皇上,臣记得他的那个儿子烟瘾特别大,而且,这种人的指甲会变色,干净透明的变成淡淡的浅蓝色,而且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有一个月牙形的伤疤。”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有了这两个明显的特征,还怕找不到他吗?
柳丞相说到这里,转身对轩辕帝说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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