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冷哼了一声,眼睛里的怒意如火苗,“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愿意找谁是殿下的事,与臣妾无关,臣妾生是皇上的人,就算死,也是皇上的鬼,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将来皇上驾崩,臣妾也愿第一个殡葬,死而无憾。”
她字字铿锵,没有一点含糊,神情也十分严肃,看起来情真意切,仿佛哪怕此时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一般。
轩辕兆郢微怔了一下,随后短促的一笑,“哈,没有想到啊,你竟然敢如此,本宫倒是不明白,父皇哪里好,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人,居然会让你用情至此?”
他这话说得实在大不敬,纯贵妃皱了皱眉说道:“太子殿下,您还是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为好,皇上圣明,是难得的明君,能够伺候皇上,是臣妾的福分,这种事情臣妾不想多说,还是请你放开臣妾。”
“如果本宫不放呢?”轩辕兆郢阴冷的说道。
“臣妾说了,宁死不屈服。”纯贵妃一字一字说道。
“好啊,那你可以试试看,”轩辕兆郢脸上的表情狰狞,如同从阴间爬出来的厉鬼,他语气幽森的说道:“你死了之后,本宫也可以玩一玩。”
“你……”纯贵妃咬牙说道:“呸!真是卑鄙!”
“哈哈……”轩辕兆郢大声笑起来,“骂,你随便骂,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其它的法子。”
他说着,伸出另一手摸向纯贵妃的胸口,纯贵妃大惊,急忙去遮挡,她身边的小宫女早吓傻了,此时纯贵妃尖叫,她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来阻拦,“太子殿下,您放过我家娘娘吧。”
轩辕兆郢一脚踢开她,“混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本宫滚到一边去!”
小宫女低呼了一声,摔倒在一旁,仍旧跪爬着过来,想要抱住轩辕兆郢的腿。
轩辕兆郢心中恼怒,正欲再狠踢一脚,忽然听到纯贵妃叫道:“皇上!皇上救我!”
轩辕兆郢冷笑了一声,“父皇现在醒不了,你别人白费力气了,有在这儿叫的功夫,不如来陪陪本宫,去床上叫一叫,如何……”
纯贵妃眼泪奔涌,楚楚可怜,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洛九卿站在树梢上轻笑了一声,对轩辕耀辰说道:“得了,咱们也下去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快要登场了。”
轩辕耀辰点头微笑道:“好吧。这么好的戏,不看完可惜了。”
“有机会的。”洛九卿理了理衣袖,“很快的,我们就可以近距离观看。不必在这里喝风了。”
“好吧,我们走。”轩辕耀辰说道。
而此时的轩辕兆郢,面对危险,仍不自知。
他得意的笑着,发现对面的纯贵人叫得越惨,他心里却开心,他兴奋的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心里的快感快要达到顶峰。
“叫啊,你叫啊,这声音真是动听,本宫喜欢,再叫……”
他正说着,忽然感觉到脑后恶风不善,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他心中一惊,头也没有来得及回,微侧身抬手就把那样东西挡了回去。
“呼”的一下,东西原路飞回,正砸在一个人的前额上,“哐”一声响,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脆响的声音,让轩辕兆郢多少清楚了一些,他回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是一个瓷枕,瓷枕旁边有一双脚,往上看是明黄色的裤脚,再往上,是轩辕帝惊怒的脸,还有从额头上滴落的血滴。
轩辕兆郢愣在当地,仿佛魂魄都被瞬间抽走了一般,他完全失去了反应了能力。
纯贵妃也吓了一跳,急忙用力一挣,这一下轩辕兆郢早已经没有在用力,她奔到轩辕帝身边,眼中的泪哗哗的流个不停,手指颤抖着摸出自己的手绢来,轻轻擦拭轩辕帝头上的血。
轩辕帝看着眼前的纯贵妃,她一脸委屈的模样,泪珠晶莹如钻,这梨花带雨的娇羞让他怎么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来,何况……他早听了多时,这事儿根本不怪纯贵妃,反而是她不断的强调她是自己的人,甚至可以为自己殉葬。
这让他心中十分激动,也很温暖,这份心意实在是难得。
“逆子!”轩辕帝满腔怒火,全部对着轩辕兆郢发了出来,看着他呆愣的模样,还不知道施礼认错,心里的火气就更大。
听他这么一骂,轩辕兆郢总算是回过了神,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叫道:“父皇!父皇!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放屁!”轩辕帝气得大叫,连粗口都爆了,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杯,朝着他砸了过去,“你做出这种事情来,让朕如何能安,不被你气死就算是万幸了!”
“父皇……父皇,您听儿臣说,”轩辕兆郢连连叩头,他的脑子也有些懵,现在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想不通轩辕帝怎么说醒就醒了?
“说什么?”轩辕帝咳嗽了几声,气得差点跳脚,“你还想说什么?还嫌说出的话不够,没有把朕气死吗?”
轩辕兆郢只顾着叩头,什么也不敢再说,他实在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此时心里也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有收敛住,成了现在这的样子?
“你——你说,”轩辕帝上前一步,“是谁准你从东宫出来的?啊?朕命你在东宫闭门思过,不准出宫门半步,你为何不听朕的旨意,私自出宫?说,你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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